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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应该是他姐姐不肯答应支持他。所以，他才会向我寻找支持。那天晚上我们在小岛遭遇时，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算了。天明时他看到船上的大宋旗号了，居然还是不肯离开……”
远远从楼船之顶望出去，夕阳霞光中，扶桑四岛就在五十里外的海涛之中。
楼云不由得失笑，道：
三天前，他在二百里外和船队失散，正是靠了这些的手下精兵，才能和季辰虎的五百板船一千坊丁僵持了一夜。
“看来，她确实不需要四明王氏了。”
像今日这样，直接从平安京城派出式部丞，邀请大宋国使登岸，实在是绝无仅有。
楼云在心中反复推测。
说罢，他站了起来，隔窗看向海面，五十里外只有海翻浪涌，他微微沉吟。
旗下是一串十几颗海贼首级，早已经被海风吹得眼目不清。
此文书是扶桑国主邀请宋使登岸的国书。
“唐坊坊民未必人人都有这个念头，否则他何必跑到海上来打劫？以小人看，是他自己
各取所需罢了。
王世强拿不出足够的交换条件，只怕连她的唐坊大门都进不了。
这些首级却是在离开高丽时，江浙海商们趁着人多势众，向他请命，庞大船队驶过高丽航道时，偷袭围剿了附近几个小海岛上的贼伙。
他当然也是从族妹的信中，知道他已经两次求娶平妻的事，但他能不能再娶到季氏，看的不是他们有没有情，而是她需要不需要。
“陈纲首他眼力好，最重要的是命也好，在外有我替他陈家顶着，家里也有陈文昌帮扶
好在有了季辰虎，他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他微微闭目，以指尖轻点着扶手，缓缓的道：
“大人说得是，所以他也是穷疯了，才敢围上咱们这五条大海船——但小人不明白，扶桑这小破岛，有什么值得争抢的？只怕这岛上的国主，还不及咱们泉州陈家衣食精致，用度奢华，她姐姐又不是他那样的强横男子，守住唐坊只怕已经是力有不逮，哪里有兴致去抢地盘？”
楼大在他身后，连忙道：“刚用了晚饭，又愁眉不展吃了两瓯酒，看了半会的帐本，
的意思——”
商定双方合法商人资格事件；
民的意思？”
虽然和明州收到过的国书并无二致，写的也不过是礼貌致意的内容，但上面居然没有扶桑国印。
坊内为了防备海贼和山贼，操练坊丁三千，守备海港和后山的咽喉要地。唐坊街巷里，不论男女老少，人人在闲时淡季都要习武操练，按编轮值。
“看来他姐姐不仅不支持他内侵扶桑，恐怕还确实切断了他的财源，让他根本无法行动。”
着，他虽然没有嫡子，庶子又不争气，现在总算也有个侄儿做好臂助。”
楼大一怔，低头回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
事有反常必为妖。
否则他绝不会让王世强提前下船，有功夫去求亲。
如果鲁莽行事，只怕会有损大宋国体，辜负官家厚恩。
黎明时，用计季辰虎把一举拿下。
他座下的这条福建海船，是建有四层楼台的楼船，每一层都有五十名船丁守备。
他虽然不如秦从云熟悉扶桑公文，却也发现了跷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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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难道她姐姐不把坊主之位传给他，也不给老二，是打算给别人？所以才逼着他们自立门户？”
他踏步上楼。
有他这族兄在，王世强这商家庶子，是不必再妄想在正室楼氏之外还娶一位平妻。
他举步而上，从船顶四楼的楼台看去，东海唐坊在五十里海涛之外，远极而并不可见。
季辰虎虽然悍勇，无法说服长姐，在这东海上就只能沦为海贼。
船上更有他从泉州水师借调过来的一百名水军兵丁，从泉州市舶司辖下带来五十名税丁，还有楼大率领的楼府六十九名家将。
“应该是这样，我这些年听到的消息，可从没有人说过东海上有他这样的海贼，倒让我吃了一惊——”
说到这里，他也看了舱窗之外，波涛里那密密起伏的雪亮钢叉，“只不过，想必支持他的坊民也不在少数。”
楼大正不明所以，楼云叹笑着，
楼云对“扶桑内乱”的说词，并不觉得意外。
她当然需要和宋商交好，与四明王氏结亲才能巩固坊主之位。
但坊外十里的海港口，那两座在海礁上高高耸起的九层箭楼，却依稀可瓣。
“陈纲首呢？”
长姐在万里之外，伸手干涉大宋朝廷事务。老三嫌唐坊太小想要内侵扶桑，只是不知道那老二季辰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