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凌颜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
我说,“让兰兰和绿绿在一起。”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凌颜,她赞许地点了点头,我说,“妈,我和我妹去接大妹去。”
“啊?!我,我怎么能,能对你,对你说这些呢?”
安凌颜显然不相信严夫人出事,我帮着张罗张罗,严律己就信任我到可以替别人提升官职说情的程度。
“就是你,你忘了?”
绿绿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安凌颜怎么突然冒出这这么个想法。
安凌颜嘻然一笑,“都知道那是个磨眼,还都想把手指头往里插……你说,小红,我应不应该去医院看看严夫人?”
“……这些你都知道?”
“叫什么?尽管叫,叫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反感?会吗?”
我就用灼灼的目光去烧安凌颜,直把她烧得垂下头去。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一句最受鼓舞的话!
但你也没想想花相容是什么人物,可以说是横草不过的主儿(据说狐狸就是这样的。看到路上有被踏断、踏倒的“横草”,它就停了下来,再不往前走了,所谓横草不过。)
安凌颜以为我唬弄花相容,我的几句疯话,就使她信以为真。
安凌颜应。
“对,昨天两人在一起可好了,两人毕竟有骨血一脉之亲。”
“哪儿呢!我从来没认为你有神经病,就是在学校让那个王八犊子老三把你气的,你再任点儿性。我从来没认为你有病!真的!”
“妈。”
她不知道我使严夫人身负重伤,我已和严律己达成默契,以及他小舅子来,我机智有效地配合,严律己无以为报,甚至把一辆价值五百万元的轿车都给了我,那么,我为别人提个小破科级说情这么一句话的事儿,他还能不答应我吗?
“我不是个神经病了?”
“你倒挺大气,她那么对你,你还想着去看她。”
“安姑你别装了,是谁在你和我爸要走入婚姻殿堂的时候,抱着孩子,把你们俩的婚姻殿堂拆了?严夫人。而她抱的那个孩子,就是兰兰。”
“哎,到人家,”安凌颜嘱咐,“别叫大妹二妹的,毕竟人家那种情况,再一个,她也不一定知道这事儿;知道了,也不一定理解;理解了,也不一定有咱们理解的这么深。”
“就叫哥,把小红两个字去掉!”
我无所谓地说,“既然她愿意去当,就让她当吧,其实,那么个破官,有啥意思?光是应付开会就应付不过来;再一个,谁坐那把椅子谁死,不想活的才抢那孝帽子呢。”
如果这个时候,安凌颜让我去死,我会对她慷慨地说:怎么死法,安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