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说了!”这时燕晓丹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那梨花带雨的脸转过来,看了看一直红着脖子受训的荣远航,表情有些复杂。
“对对对,不累……”众少年纷纷付和。荣远航笑道:“既然大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客气啦,好好干,对了,一会谁帮忙到外边买些酒菜回来,咱们酒肉管够!”
她又道:“你以后,还是少点找我家晓丹吧。不是阿姨不讲理,也不我势利眼瞧不起人,但这可要出人命的事儿!你没必要找咱家晓丹也牵扯进来,对吧?晓丹这孩子是无辜的,万一那些人看见你跟晓丹有什么瓜葛,你想想看,她会不会跟着倒霉?她一个女孩子,不比你们这些男人,胆子小得很、就算看见条小虫子她都会感到害怕,更何况一大帮子黑涩会?大流氓?对吧?这次走运……。”
荣远航一眼就看到笑容灿兰的周传信。于是叫道:“传信!”
“哦,原来是这样,呵呵,”荣远航失笑道:“买吧,你认为该买什么就放心地买,还有,婶子啊,一般工人的工钱是多少?我想给外面的那些人开工钱。”
想再再燕晓丹,更是心情沮丧,经过这一次事,他们一家人肯定会对自己产生成见,燕文礼虽然说话得体,但看得出他话里行间已经透着生疏。特别是荣畹兰,认为自己与黑·社会有什么葛瓜,甚至所赚的钱都不干不净。而燕晓丹,虽然看不透她的态度,但自己好意思还象以前一样,毫无顾虑的去找她吗?
一边散步一步心里想,以后这里安个家,少不得要用替自己跑腿办事的人,这个世界可不同现代主位面,何况自己有的是钱,不展发壮大一下自身实力,那就太窝襄了。
这时正是阳光正午,看着一张张纯真朴实的脸、一个个汗流浃背的样子,荣远航有点小感动,他笑着说道:“大家都辛苦了。都歇歇吧,看把你们累的。”
“秤啊,戥子秤,秤银子用的。”黄观妹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心里给他找了个理由:他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总有下人帮着打理,从小到大没接触过这些事情,所以才会连戥子都不懂。
她咽了口水,放下粪箕说道:“我去给大伙烧点水吧,这大热的天容易出汗,烧点开水可以解解渴。”
整个场面都为之一静!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从后院回廊里走出来的他。奇怪这人怎能无声无息的从后院走出来?
这些潜在威胁一天不除,荣远航就一天难以安心。他不禁感叹,如果连身边的亲人都保护不了,甚至自保能力都欠缺,就算拥有再多钱、再多的财富也很难安安稳稳过日子。
荣远航一听,心想自己作为主人家,应该按排一下才行,说道:“婶子,你先别忙,传信,你派个人去煮开水吧。两位师傅,你们先等等我,呆会得有事要劳烦。”
一听见有酒有肉,大伙欢呼一声。荣远航正想跟那两工匠谈谈,这时,忽然从外边进来一个身材窕窈的女子,身穿一件浅桃红褙子,长及过膝,下身着长裤。脚下一双千层粗布鞋沾满了泥泞。
“‘等子’是什么?”荣远航愕然问道。
这老宅子的东面有一条泥土路,据吕七说,这条路叫铁公巷,但却完全没有‘巷’的样子,反而更象乡间小路。道路的一边,是淙淙流水的小溪,旁边长满了杂草与杨柳树。另一边才有几间土坯房子,稀疏的排开来,显得孤仃仃,甚为荒凉。
这老宅院的五进房屋,就数二进院厅的面积最大。由大堂、东、西厢房、北正房组成,形成一个很大的厅井,只是这露天的厅井并非铺有砖石的,而是泥土夯实的地面。经长年月累,地面上长出来的篙草都有一两米高——几乎每个院厅都有类似的情况、长满野草。
“你说。”黄观妹看着他手里沉甸甸的黑朔料袋不明以所。于是荣远航请求她帮自己去街上购买些酒水菜肉、另看着家里缺的东西让她拿主意帮着买,剩下的银了去钱铺把它换成银票,这样方便携带。
荣远航想不到她居然也过来帮忙干活,一时有间真的感到很暖心,周家这是真把自己当亲人一般。他开口说道:“二、二……婶子,怎么你也过来了?这种粗活怎么劳烦你呢?”虽然是周传信的长辈,但她的年龄比自己还小,才二十一二岁,也造成称呼上怎么也无法叫顺口。
黄观妹一一答应下来。她开说道:“远航,这些白银成色这么好,是真正的赤足银,换了票子有些可惜啊。”
但又心存侥幸:好几个月都不来找自己,昨天恰好街上碰到,他才带人找上门。这也间接证明徐然忡可能没有打听到自己的家里人的情况、而去通过小姨他们找到自己。
“还开什么工钱啊,”黄观妹说:“管他们一天两顿饭已经很不错啦。”
一天跨入位面之门过来,就听得外面的院子人声嘈杂。荣远航把银子藏在了室内一个满是灰土的彩漆炕柜里。整了整身上的长袍汉服,这才走了出去。
黄观妹愕然地看过来,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啊,远航来啦。”
黄观妹含笑道:“不碍事,家里环儿与守义两个孩子有他大娘带着,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所以跟传信过来帮帮忙。”
……
“哦,他们都是我小从玩到大的伴当、好兄弟,”周传信招了招手:“你们都过来!”
走走停停,正漫无目的地沿着土路越行越远,忽然觉得小溪旁边有动静。他转过头来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路边一棵歪脖子树上,那延伸到小溪里的树梢,上面挂着一条灰绫,布条下一个女人正被缠着颈脖被吊起来,双脚离水面上一尺多高悬空着。
“哦。”黄观妹答了一句。
这一切,都是自身实力问题!假如自己是只老虎,看谁还敢随便过来捋虎须?那些阿猫阿狗看见自己还不远见远走?在这一刻,荣远航暗自下了个决定……
发生了这些事情,荣远航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他们会不会找小姨他们的麻烦?”总是感到忐忑不安。有徐忡然参与其中,因为他本身就是自己老乡阳光人,不难打听出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
……
这话可难回答了,荣远航只得以带笑的口吻说道:“哈哈,我从天上飞下来的,信不信?呵呵,说笑的。对了,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