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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观妹也带着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一张性感小嘴抿了又抿,似乎荣远航吻的是她自己。
“我靠,你要干什么?”荣远航赶忙笨拙的爬上树,但那树梢加了一个人的份量欲断不断,总是摇摇摆摆,好几次差点摔下水里去。就连吊颈的女人都看得替他着急。
“怎么样?”荣远航这时也在想,这二十两是不是多了点?他倒是无所谓,但以后雇的人一多,大家都按这个标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但既然开了口,也就不屑于反悔了。
绝望的许兰想到家里的情况,觉得自己既对不起小姑子,又对不起娘家,又想到丈夫有可能暴怒之下把她活活打死。于是在回来的路上一时想不开,就解下自己的腰带挂树上,上吊自杀!其实许兰上吊那一刹那间就后悔了,所以她才会猛烈地挣扎不休,幸好及时遇到了荣远航,要不然她真的一命乌呼了。
“走,我们去见见她吧。”荣远航起身就走。与黄观妹进入厅里,见许兰兀自在那里无声的垂泪。
“等等,好十几里路呢,叫她也来不及。”荣远航趴着女人的胸口,侧耳想倾听她的心跳,可女人的胸脯大概太过饱满,却怎么听也听不到。又握着她的手腕试了下脉博却也试不出来有跳动。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开始亲吻女人!这时,就连周传信也看不下去了,他犹豫着阻止道:“荣大哥,你、你这……”
女人咕嘟咕嘟地连吞了大半碗。抹了抹嘴上的水渍,才小声地说道:“谢谢。”她瞟了荣远航一眼,低下头、脸色渐渐飞红起来。刚才荣远航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她是感觉得到的。
“就为了五两假银子上吊?”荣远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女人只是哭,在黄观妹的掺扶下顺势站了起来。
荣远航郁闷不已。使了个眼色,让黄观妹来哄她,看她那脸红红的模样,觉得此女大概是害羞或不好意思,只得自己也离开。
“是啊,原来荣大哥真的是在救人!”
这一哭就没有停过,黄观妹无奈地看了荣远航一眼,下意识的以他为主心骨。
荣远航听得眼都瞪大了,愣了愣神说:“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要卖你这人,卖什么身呀。你过来打工我欢迎,我可以每月……”他看了看黄观妹,不知出多少才适合。黄观妹也机灵,偷偷的伸出二指,比了个y字型手势。
“哦,是救人吗?”黄观妹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然而这一举动,看得人人都瞪大了眼,均想:荣大哥要干什么?人家女人都这样了,他还……
“这……公子,我……我不是。”许兰有些语无论次,她顿了顿终于理清了思绪,说道:“公子,您就算不再给一文钱月例银,贱妾也答应了只要有吃的住的就可以了。……贱妾这就回去找我那丈夫请他写休书!”
“嗯,对。”荣远航付和道,自己还真缺个几个佣人。比如洗衣做饭买菜跑腿这些,总得有人做。但他拿不准许兰愿不愿意来,所以为了避免有挟恩图报之虞,却也没有开声劝说。
“婶子,你让开点了。”荣远航挥着让,让围观的人散开,好让空气更加流通,他自己双手掌叠掌的按压着女人的胸部。
黄观妹道:“说了,那位姐姐名叫许兰。她家里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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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进来时,就连那两个工匠也过来热闹,这时有人去搬凳子出来,黄观妹扶她坐好,那男孩胡安已经双手端着一大碗水送了过来。
“她窒息了,我帮她呼吸,唉,说了你们也不懂……”荣远航又开始了人工呼吸、按压胸部这两个动作重复地做。
“怎么办?我去叫姐姐过来!”周传信第一时间想到会医术的姐姐周佩佩。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我这是在救人呐?”荣远航又按压女人胸部的时候,才发现个个脸色都不对。
“啊。”许兰见到来人,她惊呼一声连忙站了起来。
黄观妹却明白许兰的心态,她把银票接了过来,然后送往许兰的手里塞,说道:“姐姐,你就拿着吧,你不能看着小姑子让她哥哥买了、落入火坑吧?你说呢,如果你还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给荣公子当个长工什么的来报答就行,反正远航这宅子里缺下人,你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吧。远航,你说是不是?”
“她醒了,真的醒了!”
“可、可这也太多了。”黄观妹忍不住咽了口水,弱弱地说道:“有个几分的银子就好了。”
二十两?黄观妹差点晕了过去,她比的手势是每月两百钱!是三钱多的银子,一般就仆人的月例是按年发的,一年有个四两银子就不错了。因为他们不同于普通庶民,而是主人家花钱买了下来的,等于是自己的私人财产,甚至一文钱不出的也大有人在。
“许姐姐,这位是荣远航荣公子。”黄观妹给她介绍道。许兰又站了起来,对着荣远航半屈膝福了个万福:“见过荣公子,贱妾谢谢公子刚才的救命之恩……贱妾许兰……无以为报。”
“扶她回院子里吧,让她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荣远航建议道。黄观妹点点头,柔声地说:“这位姐姐,去家里坐坐吧,啊?”
“咳,咳咳……”这时一直没有反应的女人突然咳嗽起来,她缓缓地睁开了那双乌黑的眼眸,一脸茫然。
她声音说得很低沉。荣远航摆摆手说:“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个,许……姑娘,我听小婶说过你的事儿,我这里有……对了,小婶,银子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