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吃人……”吴应卯再次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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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兄宅心仁厚,”吴应卯满怀期望地望向周墨白,“那二八分成可否改一改?”
大道上,周家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前行,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脆,路上行人纷纷让路,免得被车轮溅起地上的泥水溅上衣服。
周墨白点点头。
“那吴大牙好像给你三天限期吧?”周墨白悠闲地掏掏鼻孔,他从来不介意落井下石。“何况,吴大牙整日让一帮地痞混混儿到处寻你,你觉得你能走出永嘉城?”
“墨白兄,看在咱俩多年同游青楼的份上,就没有点商量余地?”吴应卯脸色发白,脸上汗如雨下,搞不清楚这周墨白平日里就是一个败家的浪荡儿,伙同自己坑他自己家的银子跟别人家的似的,怎么现在好像换了个人。
沿道一条清澈的河流缓缓流淌,岸边杨柳依依,被雨水淋洗得格外翠绿。
南巷乃是永嘉一处偏僻去处,靠近刑场,寻常人觉得晦气,大都是些小贩苦力在此居住,环境不佳,但胜在租金便宜。
“不错。”周墨白后世也见识过一些名家书法,这吴应卯的书法的确功底非凡,书体大气,章法精妙,“这幅字要买多少银两?”
“吴兄,墨白一定会为你分忧的。”周墨白安慰道。
吴应卯嘿嘿一笑:“墨白兄,先祖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写这么多书法,不瞒你说,这市面上买卖的先祖墨宝十之七八都是小弟伪作的,不过那个印章倒是真的,我从先祖书房里偷偷借出来的。”
周墨白惊道:“哦,那吴兄动动笔墨就来银子,好家伙,不是发大了?”
吴应卯刚擦了擦额头的汗,听得周墨白优哉游哉道:“吴兄,今晚要不要再去逛逛,这次怎么也得你做东……”
“吴兄,你来看车前那位娘子,面如桃花而不妖,身若杨柳而不艳,眉目清秀,风姿卓越,实为极品。”周墨白立刻顾左右而言他。
“吴兄,你看这早春风景,细雨飘飘,小桥流水,垂柳摇曳,何等雅致,兄台为何哭丧着脸?”周墨白正盘算着二八分成的银子事宜,扭头看到身边吴应卯抱着一口樟木箱子,满脸泪痕。
“你将这里所有书法送过去,按照市价该多少银两由当铺说了算,所得银两咱俩还是二八,我八你二。”周墨白不容置疑道。
“我怎么觉得自己长得像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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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
“四六算了吧?否则小弟就是将屋里所有的书法全卖了也抵不了债了。”吴应卯摊开双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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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卯指指床上一幅大中堂,六尺见方,酣畅淋漓用行书写了一段南唐后主李煜的词。
“哈哈,爽快,吴兄,所谓人生浮财如过眼云烟,不要生气。”周墨白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吴兄,上次到百花楼好像你没付账,是我结的账……”
周墨白忽然暴跳起来,指着吴应卯的鼻子愤然道:“一定像头驴,不折不扣的驴,合伙外人骗自己老头子的银子,而且还让别人占大头,吴兄说小弟这是缺心眼还是没脑袋?不像头驴像什么?”
吴应卯再次叹息:“墨白兄,这笔墨纸张都是要花钱的,小弟我模仿先祖书法也耗费心神,劳累半日不过才仿出一副两幅,而兄台不过动动嘴皮子,这个分成嘛,咱俩原来不是商量好的吗……额……是小弟八,墨白兄二……”
吴应卯苦笑着应和:“墨白兄见笑了,前几年市价还行,先祖墨宝还能卖个百十两银子,这两年大约是小弟模仿得太多了,价格一路下滑,中堂条屏的还能值个十来两银子,若是册页扇面,怕是一两也无人问津。”
吴应卯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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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手头豪爽,面皮又薄,青楼相好的如手头紧缺,小弟一向有求必应,所以模仿先祖书法所得,几无所剩。”吴应卯说罢,一个热辣的媚眼抛过去,“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