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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秋远不语，虽然他不太关心旁人的事，但此人的武功底子竟像是与生俱来的，这可奇怪了，再想下去，他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薛姑娘，你把刚才学来的练一遍给我瞧瞧。”
她一听，微微翘起的嘴角立即垮了下来，眉头紧皱，支支吾吾道：“其实，我，我忘了。”她的记性很差的，光凭方才看那一遍，她根本记不下来，除非让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她一定能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倒奇了。”凤秋远转过身不理会她，这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之前还说她天资聪颖是难得的人才，现在想来，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一招一式都需得练上无数次才能牢记于心，看来，她不是天才，根本是天资愚钝吧？尽管她莫名其妙就会武功这件事很是诡异，却依旧掩盖不了她是个蠢材这个事实。
“若是如此，那你便勤加练习好了。”
薛涟笙嗯了声，小心翼翼地问：“凤大人，请问我可以拜你为师吗？”若是有师父教的话，她想不管自己再怎么愚笨也能学好吧？
“我不收徒弟的。”他冷声回道。
她一点也没觉得失望，早就料到他会拒绝的，他应该早就从萧慕良那里知道她有多烦人，才在一开始就让她别抱任何幻想，她抿抿嘴笑道：“那我可不可以在你练功的时候，在一旁看？”
“随便你吧，只要你别出声就好。”
薛涟笙喜形于色，急忙道：“我保证不出声不干扰你。”她多幸运啊，能有机会跟着高手学艺，不管学会了能干什么，只想着从此之后不再需要兄长保护，她就能让自己逃离危险，若是能帮别人脱险，那就更好了。
凤秋远还是像方才那般，刻意将自己的速度放慢许多，将最简单却也最实用的一招舞出来，身后的人，全神贯注投入其中，就算再笨的人，这几招也应该能学会吧？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没有注意到长廊上有人正在冷眼瞧着他们。
回头的瞬间，凤秋远看到了萧慕良面色平静无波无浪，他收起长剑，对薛涟笙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方才那一招叫做追月，你多练习几遍就能挥洒自如。”
薛涟笙挽起袖口，她抬手一抹额上热汗，恭恭敬敬地弯身鞠躬，“多谢师……凤大人。”
转脸瞧见了双手负在身后，迎风而立的人，她的笑容立即收起，又恭恭敬敬地道：“拜见萧大人。”
转身就要走时被萧慕良叫住：“你的伤已经好转了吗？伤在脸上，当心破了相。”她的脸上被纱布盖住，看不到伤势如何，却还能在练武的时候露出笑容来，这抗击疼痛的能力，很是让他吃惊。若是放在其他姑娘身上，早就大呼小叫要死要活的了，如此之皮实，不知该说她感知太不灵敏，还是改说她其实没长心。
“已经好多了，我五哥是神医，这点小伤在他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伤。”她礼貌地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