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良哼了声,微笑道:“你是在显示自己经摔打还是在炫耀你五哥医术高明?如果这两样都有的话,那你可真是这世上难得的幸运儿。”
“没错啊,我的确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她咧嘴一笑,如果不逼着她嫁给不喜欢的人,那她就更加幸运了。
本来她不愿再跟他闲扯下去,但想到,说不定有一天,他会成为自己的姐夫,她若老是给他脸色看,岂不是连带着不给姐姐面子?
薛涟笙左顾右盼,正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告辞时,萧慕良笑着走上前,道:“往后做事要长个眼,像昨天那种情况,实属你运气好,若是差之毫厘,不但你救不了人,还会害了别人伤了自己,将来做事别这么莽撞,冲动只会给别人增加烦恼。”
“事实是我救了姐姐,如果我也像萧大人一样淡定地当说客,我可没那么沉得住气,被劫持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不会在乎了。”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像是藏着两只青蛙,那种情况之下,她要是能平心静气才出鬼了。
萧慕良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道:“若那个人是值得你拿命去拼的倒还好,怕只怕……”她心里只想把你除之而后快吧!这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他了解薛涟笙的性子,若是说她的家人对她别有用心,她一定当他是从中挑拨。更何况,那是她的家事,他这个外人,有热闹看就不错了,至于她何时醒悟,那就得看她被伤得够不够彻底,薛琴筝做事够不够决绝了。
“萧大人,你每天都这样面带微笑,我很好奇,你的笑是真的吗?”
她仰面瞪着他,他没有被她意气风发,一连倔强的模样吓退,反而笑意更深,“我笑,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世上,很难有事能让我不高兴,很难有人让我心里痛苦难过。”
“是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管对着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人,都是这样一副淡然从容不迫的笑脸,其实是因为你没有心。”
眸中闪过一丝阴沉,他冷哼了声,面色未变,“有心无心又有什么关系?生活在这是世上,无心的人才会活得更加自在,哪里像你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活得却如此辛苦,忧国忧民还想改变这世道局面,你连自己的未来都左右不了,你以为自己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他想,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再跟她僵持下去,他真怕自己会撕下这张伪装了很多年的面具,会将自己恶毒的内在袒露在外。
很久以前,在他刚刚入朝为官的时候,就听说一些风言风语,这些流言蜚语连他自己都觉得惊愕,他们说他是狐之子,长着一副勾人的皮相,过不久,又说他是狼之子,生着一颗狠毒的心肠。
他知道,正是因为自己与众不同才招来非议,这世上的人,人人都喜欢和自己相近的人一块儿,没人会喜欢也不会允许特立独行的人存在。
渐渐地,他学会伪装,变得和他们一样,没人再觉得他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尽管他的对头不少,却只是单纯的嫉妒厌恶他而已。
此时的她,跟过去的他何其相似啊,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他能预料到,她若再不适应这环境,再过几年,她的下场一定不会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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