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
南佑疏闭眸,睁开,薄唇吐出的话语好似沾了一层寒气:“马上。”
大鹅横冲直撞,南佑疏一咬牙,挑准时机双腿紧紧夹住了大鹅,在臀部遭殃前,反手一手紧紧锢住那不断张合的鹅嘴,因为和它犟力,整条胳膊的曲线和肌肉感都显现,南佑疏不怀好意控制力道一坐,大鹅腹部贴地,另一只手反手急促地摸索,捏住白布袋就往上扯,东西得手立马发出信号,几人跨出围栏。
人人发型乱糟糟的,南佑疏更惨,刚刚那鹅誓不罢休,低着头追着叼住她的皮靴不松口,为了脱身,南佑疏抛弃了那只皮靴,如今正一只脚贴在自己另一只腿上,竭力保持着平衡与重心。
几人换回鞋子,扶树擦汗思考人生了几分钟,瞧着彼此狼狈搞笑的模样,忽地一同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回荡树林。
终于成功组装好鱼竿,几人用石头压着一同等,结果,没等来鱼,等来了下雨。
刚刚还乐呵的四人望着半点活影都没有的水流,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没有鱼,换不了鹅,也得不到南佑疏心心念念的透卡,意味着之前的努力白费。
老头捋了捋胡须,本想放水告诉她们那边有食物,第一天降低难度算了,谁想,南佑疏淋雨,抿着薄唇站起:“爷爷,借把斧头。”
节目组的人结合她那漠然的神色,忽地不寒而栗。
当然,嘉宾要什么,这时候还是给的,南佑疏拿起斧子,走向了竹林,扭扭头和手,几刀砍下了只竹子,三人不敢问,依稀听到她在呢喃透卡,继续守着鱼竿,期待有动静。
只见女生又将竹子劈成了长长几块,拉扯了一些七零八落、缠绕不轻的藤条,开始聚精会神地箍扎起来,这下唐雪先反应过来了:“阿南你不用鱼竿钓鱼了”
南佑疏心灵手巧,不一会就将刺手的藤条箍在竹子上固定,点了点头,敲了敲自制竹篓,叹息:“雨把鱼都惊走了,我看水流往下,那处又有一个小凹口,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没办法的办法。”
三人一合计,干脆加入南佑疏的陷阱制作,将鱼线缠绕打结,再将那个匆匆造出来的竹篓沉到下端凹口处,不得不说南佑疏真的有点办法,将鱼钩勾上蚯蚓,旋在藤条上,保证诱饵不会被冲走。
而整个牢笼陷阱的设计,鱼要是进去了,恐怕再难出来,本恶劣的天气,没想到她能够加以利用,变成优势,雨一下,水流急,鱼进牢笼可能都不用诱饵,被冲进去,都有可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佑疏和几人太累都小眯了会,手上的鱼线连着竹篓有了反应,南佑疏连忙勾起,露出浅浅梨涡,对着怔愣的老头自信道:“给,两条鱼,换许若华的透卡和爷爷的鹅。”
许若华等人见天色突变,担心起爱人来,撑着伞,就去接应,结果没走几百米,就瞧见四个身形靠近,苏温杉面带嫌弃地提溜着一只大白鹅,唐雪和林墨苒在回程中发现柚子树,摘了两柚子,而南佑疏则一手遮雨,眼带笑意地看着什么东西,还亲了一下。
“”许若华莫名觉得怪异,望着淋雨而来的南佑疏,连忙招手,“疏疏”
“欸她们来接我们啦”
虽然几人衣服湿透,很显然再钻也没什么作用,但还是各奔各的,给了撑伞的人一个万分紧密的拥抱,该撒娇的撒娇,该吐槽的吐槽,趁机揩油的,自然是南佑疏,借着拥抱故意前胸贴了贴那处柔软。
“你们怎么这么狼狈”许若华等南佑疏跑近时,才发觉不止她,四人都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鹅味,嗯女人想躲,却终究没躲,任由她抱了。
怎么这么狼狈南佑疏埋头颤颤巍巍地举起那张许若华透卡,好像什么都说了,实际上什么又没说。
苏温杉林墨苒还有唐雪绘声绘色地描绘了当时南佑疏被“嗖地钓走”的行为,惹得所有人都在笑,包括许若华,低声告诉她你要什么姐姐不给你,还是什么样子的姐姐你没见过,南佑疏却闷着清冷的嗓音,道那不一样。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上钩。
几人洗完澡,黑夜即将来临,苏温杉和冀俞负责找物品点燃煤油灯,唐雪和夏天茗负责铺床搭窝等工作,林段和南许两对负责清理食材,已经烹饪。
“啊,什么你们在这里吃香喝辣老天我们不是赢的吗怎么赢得这么惨烈啊呜呜,早知道不使坏让你赢了。”林墨苒带着手套眯眼拔着鹅毛,老狐狸也会大意失荆州。
段小梓切柚子,笑着摇头:“苒苒宝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南佑疏正戴着口罩呛姜,许若华让她歇着,今天受累了,她来接班。
“今天阿南差点被大鹅啄了”
“唔唔”南佑疏想阻止,但许若华好奇了,再问了一遍,啄哪里了
林墨苒三言两语讲个大概,许若华了然,边炒菜边挑眉,望着面红耳赤的南佑疏,见摄像暂时没跟进,玩味地勾唇:“哦两腿中间”
“还好我腿长,再矮那么一厘米,估计就要哭着回来了。”南佑疏叹息,之后半小时里负责指导许若华做菜。
“三勺盐。”
“两大勺料酒。”
“一勺南佑疏。”
女人疑惑蹙眉,手还在找名为“南佑疏”的调料,僵在空中后知后觉,拉开她的口罩弹了一下,又真的隔了几厘米“挖”了一下南佑疏,然后放进锅里,语气宠溺:“又调皮,放好了,不好吃,那就是这味南佑疏的调料出了问题。”
几对前来围观,刚好和摄影老师一同撞见着史诗级的狗粮,纷纷摇头四散,临走不忘调侃一句,气氛欢乐又融洽。
几人顺利解决今晚晚餐,对菜品口味赞不绝口,胡左此时再度出现:“那么接下来,是拭目以待的poker face专场有请几位今天寻找食物辛苦一天的小姐们坐好,等待爱人换装。”
还有换装
苏温杉气定神闲地坐下,和其他三人约着洗了把冷水脸,这样不至于快速脸红,一日之间遭受了如此差别对待,可不能轻易绕过待在原地边学舞边享用果盘的她们。
随着各间小木屋的大门吱嘎,坐在凳子上的几位眼睛直了,同时呼吸急促了些。
她们身穿同样一袭黑白主调外加紫藤渐变点缀的礼服裙,却各有个不同的风味,摄人心魂,晚风微微飘扬,雨停了,勾起她们的发尾,还夹杂着一股松林的味道。
夏天茗可爱神秘,冀俞利落轻熟,段小梓精致优雅,许若华则美艳性感,妩媚动人,红红的耳坠摇曳,呼应着其红色的浪漫。
胡左自然不会给几人话家常的准备,直接放音乐,前奏响起,几位身着礼裙的小姐步伐齐得一致,气场全开,看着自己心仪的“猎物”大方展示着自己的美。
南佑疏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许若华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个细小的神情,都想牢牢地,把那帧画面永久篆刻在自己心间,或是脑海。
苏温杉眸里有些惊慌,冀俞平时也追求舒适不怎么穿礼服裙,今晚,倒是让自己内心惊动,像那场急雨一样,掀起扩散的波澜,立马垂眸避开对视。
林墨苒大概知道,不是段小梓妖不过自己,是她不想,动起真格来,大概,就如这般模样,卸下眼镜带上淡棕美瞳的她,长发飘飘,要命。
唐雪也紧张拧巴地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衫,夏天茗走过来时装模作样地没笑,那股甜妹感被她很好又狡黠地藏起,深知她的爱好,朱唇舔舌。
游戏一开场,四个人就输了,但胡左没喊停。
几人愈走愈近,淡淡香味扑鼻,才意识到,这舞,是要在她们身上跳的。
许若华指尖轻轻挑起南佑疏下巴,绕凳一圈后,唇故意凑的很近,慵懒又狡黠地唱出了那暧昧的歌词后,扫了扫裙摆,坐到了南佑疏的腿上,指尖勾啊勾,又绕着南佑疏的发尾不重不轻地一拽,女生凑近,许若华方才展露那无人能躲避的笑容。
“i on039t te you that i ove you我不告诉你,我爱你
kissyou亲吻你或是拥抱你
cae i039 bffg ith y uff因为我虚张声势想吓吓你”
其他三位也是如此,身拥美人,怎能坐怀不乱,一同咽了咽喉嗓,想起了白天尝试的那根pokey和那块软糖的味道,想环住爱人的腰,跳舞的四人却一同起身躲了。
冀俞想到的坏点子是,边扭腰开合道具骨扇,边擅自,将歌词纂改成爱人的名字。
实施了这一技能后,端坐的四人再也无法心安,同时从鼻尖红到了耳朵尖,镜头无情地记录下这一幕。
最终的必杀技,四人将凳上四人拉起身,抓住她们的手,从自己的大腿,往上,再不能播之前,及时打住,轻轻俯身在其耳边轻念:pppoker face。
这回是胡左没眼看,四人根本招架不住,别说脸红,简直是大红特红,在黑夜里也是如此显眼,赢了软糖游戏的人,完败。
“美好”的一天拍摄结束,摄影组下班,纷纷扯走,几人各领各家,回了小木屋。
房门扣上,许若华睨着南佑疏,吹了灯,洗净的指尖尚凉,抹过她的薄唇:“我答应你,做到了在镜头前讨好你,那么,你承诺的报酬该支付了。”
南佑疏还沉浸在姐姐的骨扇舞,记起自己的承诺,语气有些不确定:“真的要含”
作者有话要说: 含什么,别问我,反正不是pokey。
节目播出后,粉丝:“我是蚱蜢钻唐雪领口被南佑疏夹起还被林墨苒姐姐和苏总仔细端详”
“ao你们当蚱蜢去吧我是鹅我是鹅我是鹅南佑疏坐我”
“我是鱼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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