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许若华磁性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个明确又简短的指令。
尾音延长,故意拖带着撩人的气泡声,如水分蒸腾, 没半点油腻感,在南佑疏想多感受一些时又故意果断利落收声, 拿捏得得心应手, 女生骨头已然被她点酥,正如她那掌心那刻细到不易察觉的痣, 都是苏点。
四周瞧不见半点灯火, 两人适应了黑暗也, 也只看得见对方,这种强势蓦地让南佑疏回到了她还是自己金主小姐的时候,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坐着,蹲下的她抬头,女人将等着自己边察言观色边讨好,再到戳其喜好地卑微讨饶。
那时候的自己, 更像一件她宝贝至极的, 玩具;也像主人与宠物之间, 随叫随到却不能反驳。
许若华听到南佑疏反问又迟疑,敛去了最后一抹笑意,桃花眼中泛着点点寒气, 眨动眼睫, 南佑疏只觉得外面暗沉的月光都随之一颤,不知名昆虫在有规律地鸣叫, 可能是在求偶南佑疏薄唇上的凉意渐渐变得温热,女人冷着脸,却耐心地等着她主动, 来不及探究,女生残留的雨珠滚落叶尖,濡湿丛林。
“是在求偶。”
许若华知道南佑疏在想什么,正如知道她身体的喜好,暗哑着声音答了话,瞧见她眸中的情难自禁,挑拨了一下她那耳环,女生呼吸加重,只觉得耳环撞击自己耳垂,都变得格外敏感,不知道是痛还是惬意。
是不是不该答应她在黑暗中,南佑疏也无法忽略那手的骨感,一直蹭着自己的唇,她故意很慢,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明明前几天还留有短短美甲,今天特意卸了,将指缘剪的干干净净,还有一股令人安心的香皂味。
“姐姐,之前我担心你吃亏所以应允,但今天下来吃亏的实则是我,现在在拍摄节”
“你不做那我就真的做了你,在这里,不管是不是拍摄期间。”
许若华望了望拉紧的窗帘,淡淡说道,小狗勾怕了,想反悔,没门。
南佑疏将委屈咽回肚子里,她确信,许若华确实能十分禽兽地干出这事来。
许若华指尖感受她那温温的鼻息,温柔消失殆尽,再次压低声音威胁:“今天你吃pokey不是吃得挺好教教我上面和下面,它总得被满足一次。”
说它的时候,许若华瞥了瞥自己的手。
南佑疏在她真的探手下来的时候,怕她察觉不再干涸后又调笑,慌乱中紧紧拿捏住她细细的手腕骨,蹲得更低了些,默然不语地替她解手上的银腕表,这一妥协屈从的举动,无疑让许若华受用至极,得到了一句让南佑疏极羞怯的“好孩子”。
奇怪又怪异,怎样才算姐姐的好孩子
南佑疏半垂眸,似乎没听够,想得到她更多的夸奖,知道如何勾她,没再动手,薄唇含住婚戒,一点一点,舌尖微卷在许若华略微诧异的眼光下继续,戒指合手,南佑疏用了些力气,终于成功将那物松下,贝齿叨住,又乖顺地“还”在女人摊开的手心上。
许若华无法形容刚刚那感觉,俯视角下的南佑疏,比平时更耐看,乌黑浓密的眼睫衬着无辜的垂眼,高挺的鼻梁,和众人都道凉薄的那润唇。女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将她那副禁欲清冷的模样揭开,再将常人不可见的那个她私藏,迷恋着,也贪恋。
频频和她干这种擦边走火之事,只会让许若华发现南佑疏更多优点,从未失望过。
“张唇。”
许若华厉声,等不及她的下一步,无名指指尖点了点杯中的凉水,又沾了点跳跳糖,见她怔愣,单手捏住她的两颊,少女的皮肤依旧纹理细腻,干净白嫩,薄唇被迫张开,透出那一抹诱人的粉嫩,下意识地微缩。
由外及里,人中凹再到唇锋、嘴角与三珠,许若华在窥听她细微心跳声的同时,无名指暂搁,中指食指挑起逐一光顾她的柔软芳泽,就如同她之前无聊等候时,细细打圈,用指腹磨擦着那充满热气的杯口。
“咽。”
南佑疏不明显的喉嗓随着话语上下浮动,牵动着脖上的细细血管,许若华撑手,听着那细微的吞咽声。
总有一人止不住打颤,连床头柜上那一次性水杯里的凉水,起着点点波澜。
南佑疏发出抑制又小心的闷声,清冷的嗓音在此时,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纯粹,恰到好处地示弱,许若华低头瞧见她薄薄睡衣,低低领口,那无法忽视的小山峦。
许若华一本正经地提问:“pokey有多长”
南佑疏眼眸沾染一丝疑惑,瞧着那依附在她无名指间的细小糖珠,暗自思忖考量,谁会在乎pokey的长度除非这是一个有奖问答,女生忆起什么,略昂了昂首,试探着答:“大概98厘米。”
这是百度百科上,对许若华无比详尽的介绍,虽然因为太私密被反复撤,但南佑疏量婚戒围度的同时,自然不会错漏这块,那天女生轻收卷尺,心里暗道准确无误。
南佑疏答对了许若华的提问。
跳跳糖遇温热和湿润,开始剧烈地弹跳起来,南佑疏尝到青苹果味的甜意,耳边和整个颅腔都响起“滋滋滋”的声音,先前还能时张时闭,现在下颌线只能一直紧绷着,等待她下一步的指令。
南佑疏每次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瞥见她小臂内侧的纹身,两人平时上节目为了不带来不良影响,惹得未成年人跟风,都在纹身处上了厚厚一层遮瑕,女人察觉到南佑疏的目光,语气轻佻:“是谁啊”
窗帘外一只暂作停留的鸟扑棱翅膀离去,女生卸了力,一字一句:“是南佑疏。”
“聪明。”
这好像并不值得夸赞。
珠蚌,受到异物进入时,会因为刺激主动包裹异物,而海水蚌,只会孕育一颗珍珠,被撬开,肆意侵略,只会吸附得愈加紧烈,女人当了回寻宝的赶海人,找不见珍珠,只在潮湿的砂岩和涨潮浸泡中,收获了一片上下涌动的花瓣。
当它往上时,那细长枝桠,便甘愿在下方依托它,做其的根;当它往下时,枝桠则毫不留情地拍打,又好像不贴心,让人难辨,摸不清其节奏。
因为女人的急进,南佑疏有些难受地轻咳了下,眼睛里点点水雾瞧着她,却没退缩,许若华收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后又托住了其后脑勺,语气终是温柔了些:“放轻松。”
“平时主打音乐领域的你,应当知道如何练声,唱歌状态要积极兴奋,技巧呢,保持沉息的状态,尤其是小舌头保持住像打哈欠般放松,咬合打开,下颌松弛,往下像两侧后拉,发挥主观能动性。”
“声乐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我的疏疏,应当天赋异禀,我总爱说你什么来着哦对,后生可畏。”
又来,南佑疏完全遭不住许若华这种时候还打着严师的旗帜教学,装模作样地自问自答,实则是不怀好意地暗示,三言两语听得女生如堕烟海,彻底失去判断力,照做不误。
再次重来,女人桃花眼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南佑疏,而南佑疏暂时不能言语,只瞧着那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到了底,女人的食指和小指恰好卡住了南佑疏清俊冷艳的脸庞。
许若华慵懒嗓音听起来甚是愉悦:“做到了呢,好乖。”
南佑疏脸都在发烫,她说完这句话窗外的虫鸣声好像都忽地变大了,在大自然的草地、丛林、还有偶尔袭来的微风中,诉说着自己的需求,细细一听,还有不知何物搅动湿泥的声音,有点像闭着唇搅动吸管,吮吸牛奶盒,空瓶前的那一声。
“呼”南佑疏如释重负,带着点点泪光,瘫在了许若华的膝盖上,唇齿间牵扯不断的晶莹还仍藕断丝连,不肯与女人失去联系。
许若华喂她喝了些润嗓的温水,由她继续趴着,目光灼灼地瞧着南佑疏侧颈下方疏落的细碎绒毛,自己的指尖出现短暂的淡淡褶皱,pokey,真是一个好灵感呢。
南佑疏没休息多久,就忽地抬头,许若华料到她打什么鬼主意,早就计划好,守株待兔等着她提反攻的意见。
“姐姐你知道”
“103。”
“嗯那我”
“可以。”
话都没说全,许若华几乎没任何反驳地答应了南佑疏,桃花眼微弯,点点卧蚕显现,唇角一丝狐狸的专属狡黠,可惜女生没发现,好像突然有了动力,缓缓抬手,指尖触到女人的唇边。
等来的,不是她张唇迎接,而是她双手的钳制。
“要不算了吧,姐姐晚安。”南佑疏后知后觉她答应得太爽快,第六感提醒着自身的危险,欲就此作罢。
许若华摇了摇头,将南佑疏修长白皙的手反了个面,随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变差,点到了她自己的薄唇上,语气兴致不减:“不能算,上次在厨房的场面我仍旧记忆犹新,这次该我给南老师交作业了,看着我。”
“今晚我要看看我的南佑疏能厉害到那种地步103的pokey也能吃掉吗”
南佑疏紧闭双眸,却总是被她轻轻吹气吹开,不得已,瞧着她,仰视着她,在她慵懒惬意的打量和抓握引导下,感受自己的一部分,如果能重来,南佑疏宁愿输了游戏。
“姐姐在镜头前为我跳舞,今晚,我亲亲姐姐的手,如何”
这是南佑疏避开镜头的原话。
段小梓突然换了环境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看了会风景,黑压压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聒噪的虫鸣,身后人也跟着醒了,臂环拥住她脖颈,睡眼朦胧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头,闷声打哈欠:“不睡吗”
“苒苒,也许我需要一根”
“不许抽。”
“已经一个月了啦。”
“好吧,记账。”
林墨苒从抽屉里掏出一支薄荷味的烟,轻轻放入段小梓嘴里,没风,但也下意识地手替她遮着打火,火苗窜起又变为一点星火,黑夜里两人的容颜也随之忽明忽暗,林墨苒的单边吊带恰好滑落到大臂上。
林墨苒喜欢替她捏掉爆珠,之后嫌不过瘾又捏了捏她的鼻尖轻晃,说起来,女士香烟那么多种,段小梓唯爱清凉又单一的薄荷味,跟她人一样,初见时,觉得冰冰凉凉的,熟悉后,才发现戒不了这股特别。
“徐武惜她如今如何了”
林墨苒蹙眉,努力思考了一会,有些嗤笑:“之前她四处在你家乡宣传你和我在一起害得你爸妈颜面无存,也逼得你兵行险招,谁管她。”
默然了一会,林墨苒也跟着一起望向黑压压的窗外:“是男人害她这样的,不是我。她还把我当傻子,其实她回来的目的我心知肚明,想让我给她免费供孩子,供她继续挥霍无度,供她在国内娱乐圈重新发展哪有这么好的事。”
段小梓吞云吐雾,指尖弹了弹烟灰,侧目吐槽:“那还不如找尊活菩萨。”
“她拿我这当庙呢,我这庙,只供为我奔赴过的人,遮风挡雨,提供端茶送水以及美色勾引等服务,她不值得,你值得。”林墨苒说着说着,突然露出笑颜。
段小梓一时痴傻傻地看得出神,指尖烟味缠绕,烟体燃烧,忘了抽。
“我听我经纪人行业的朋友说,她不罢休,离开大陆惦记起前夫那叔叔家的财产,拿孩子当做博弈的筹码。”
“随她吧,宝贝我好困今天抓鹅”
林墨苒还没话完,段小梓吸入最后一大口烟,拧住女人的吊带领口,指尖擦过她发丝缝隙往自己这边一摁,柔软唇掰相触及,随后在林墨苒逐渐惊慌的瞳孔下,段小梓一丝一缕地将口中缭绕的凉烟全数渡给了她。
苏温杉没了手机,有些无聊,心中依旧默默复盘着一些处理好的工作,已经计划着一些未处理的事项,下一秒,床吱嘎一声,冀俞也没睡着,起身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干嘛”
“是不是又惦记工作了我陪你玩个小游戏就一起睡觉,好不好。”
她之前一直掖在被窝里,掌心的温度有些烫,苏温杉叹息,搞不懂这些年轻女生,怎么一个比一个花样多,想到了她今天裙装的模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
“蒙眼猜东西。”冀俞将自己的遮光眼罩套在苏温杉脸上,又贴心地为起撩了撩发,将她缓缓往下压,一同窝进了被窝里。
冀俞率先撩起她黑色的开衫睡衣,指尖戳到了她小腹,苏温杉缩了缩,有些不屑:“手啊,中指和无名指。”
“钥匙。”
“你的蓝牙耳机。”
“那这个呢”冀俞轻轻用唇触及了那雪山,苏温杉忍无可忍,愤然摘掉眼罩,炸着毛瞪她不正经,却见冀俞气定神闲地,离自己好近,睁开眼,她的眼睫竟也扫到自己脸颊处,骗进被窝了,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我想听苏总说,你,想,要,我。”
“冀俞,你疯了是不是。”
“之前苏总夸那个叫陈梦然的女孩子认真努力,我仔细端详观察了她好久,确实可爱又自信,姬达哔哔作响,我觉得有时间还挺想和她合作一个舞台的”
“冀俞你”
冀俞将苏温杉搂紧,体温传递,她故意:“宝贝,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明白我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