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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唯心或者唯物,自人类诞生灵魂以来,便有了这世界的繁芜嘈杂。一朵蓝花下,榴弹炮擦肩而过,将诗歌写成粉身碎骨。半缕云朵上,杜鹃鸟颔首致礼,把归巢啼作殷红血肉。
“认知了世界,才能更好地认知自我。”
这是监狱里,孙建国给张三传授的生存之道。
“吾有三志:苦行当慰挚爱;良心不负苍生;魂魄安于九天!”
张三依偎着赵玥,向她娓娓道来,赵玥微笑着听着。
“孙建国有没有给你说过,人的灵魂,有半两重?”赵玥打开一包烟,让张三抽。
“你给我买烟了?”张三诧异。
“我怕你孤单。”
“烟拦不住孤单。”
“你还诗意的很……”赵玥笑着说,伸手捏着张三的脸蛋。
“灵魂没有重量……”
“有!”赵玥肯定地说。
“没有!”张三肯定地反驳。
“如果,一个人有了信仰,他的灵魂,就有了重量。”
赵玥抱住张三的胳膊问:“张三儿……”
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唤张三为“张三儿”了。
“张三儿,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上帝!”张三握着赵玥的手,摩挲着她的指尖。
“上帝?”赵玥惊讶地笑了:“哈哈哈哈哈,你是基督徒?”
“什么是基督徒?”
“信仰上帝的人呀,统称基督徒。”
“那我不是,我有自己的上帝……”
“我知道了……”赵玥将脸深深埋进张三的臂弯,她想起张三从煤矿回来,问起她什么是“上帝”,她现在笃定了,她,就是他的“上帝”。
“张三儿……”赵玥幽幽地说:“我说的信仰,不止是爱……”
“那是什么?”张三揉搓着赵玥的发丝,敷衍了事地问。他多想,时间就停在这里吧,几缕彩云几行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赵玥抬起头:“反正今天我们哪里都去不了。”
“你说,我就听。”
长长的故事里,你我,淡入,淡出。
慢慢的日子边,家国,可泣,可歌。
赵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张三儿,你怕不怕死?我以前特别怕,我连地上的蚂蚁都怕,我怕它们从脚踝爬上来,从心口钻个洞,直到心脏,然后在那里撕咬、吞噬。”
张三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