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扭头望向了郭嘉:“奉孝,你最初向孤举荐陆义浩,其实是以私情居多吧?”
就东汉时期的地理位置而言,洛阳是东汉的国都,而许昌是河南中心交通发达的商贸重镇,颍川作为连接洛阳与许昌之间的一个地区,可谓得天独厚。特别是自东汉中叶,随着颍川荀氏在汉庭中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带动了颍川的发展。
说完这些话,曹操的双眼又再次眯了起来。其实还有几句话曹操没有说出来:
“只是京畿城令又岂是可随便给予的?陆义浩一无名望,二无家世,兼之年齿甚幼恐难服众。因此孤是先表陆义浩为试守许昌令,权领许昌城建与农桑诸事,之后再观其情而定之。若只是身怀百里之才,不能胜任许昌令一职,孤自会量才而用,且日后他要走孤也不会留难于他;但如果他真的如文若信中所说的那样身怀富国之才,孤自当重用。”
“文若一向看人极准,我本应对陆仁信而用之。只是此人连奉孝都无法看透,我不好好的试探他一下心中不安。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身怀富国之才的人,却只想出仕数年而已,那我就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留下来。若他真是这种人才,就绝对不能落到其他诸候的手里!”
颍川,若按字面来理解的话就是今天的连接洛阳与许昌之间的颍水河的两岸。而如果非要把颍川认作某个地区的话,大概就是在今天的禹州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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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荀彧与夏候敦的举荐就已经让曹操开始重视陆仁这个人,突然一下又从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口中听说陆仁还很可能是“才未尽显”就能让他老曹的境内粮草产量提升好几成,那如果真的让陆仁全力施为又会是什么情况?这个已经很难想像下去了。
曹昂解释了一下陆仁“暴气之术”的事,曹操听过之后倒吸了口凉气,双眼又眯了起来:“如此说来,他岂不是有过人的武艺?有这般出众的武艺,却又为何要一意隐瞒?难道他别有居心不成?”
曹操望了曹昂好一阵,眼缝也越眯越细。以他这个当父亲的对曹昂的了解,曹昂的确不会在这种事上面为了私人感情而去说假话,只是方才曹昂所说出来的话,也未免使农业知识还停留在现时点的曹操太难接受了一些。
所谓的发展主要来自于颍川书院的设立。颍川书院,其实是颍川世家荀氏与其他世家共同设立的一所非官方性质的教育机构,但是由于颍川在东汉时临近国都的地理位置,以及荀氏在汉庭中不可忽视的影响力,自然就给颍川书院加上了很浓重的政治味道。而进入颍川书院就读并展示出个人的才华,期待着能借此得到朝中大员的赏识继而飞黄腾达,也成了那些想求取仕途的士子来到颍川的原动力。
曹操点了点头:“奉孝之荐有私情在胸,不顾可也;元让心性率直,易为人所欺,其荐亦可不置。到是文若之荐不可不理……”
曹操轻轻点头,又向曹昂摆了摆手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思索片刻之后向曹昂问道:“陆义浩并不识武艺,可那时尽然孤身闯入田宅,被其斩杀者不计其数……这是怎么回事?”
曹操沉吟道:“一个发了疯的人的确会不好应付,只是他发起疯来也未免太骇人了点。罢了,这些事不再去提他。昂儿,你既与陆义浩结为好友,那你觉得其为人如何?”
“父亲……”
“嘶——”一向不怎么过问后方农耕的曹操这会儿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曹操只是不怎么过问,农桑之事一向都是全权交给荀彧来处理,但绝不代表曹操不重视农耕。正相反,曹操自举兵以来可没少在后勤粮草方面大吃苦头,所以曹操对粮草补给方面的事其实是非常之敏感的。
背起双手踱了几个来回,许久之后才眯起双眼向曹昂问道:“昂儿,你可有因与陆义浩结交之故就刻意偏袒、夸大于他?你方才所说之话,是否言过其实?”
“之后孩儿也曾与陆兄攀谈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若按他的原话,说如今百姓耕作之法都是什么‘粗旷式’的耕作。而如果教会百姓如何精耕细作,至秋收之时可多收获不少粮米。还有什么套种之法、轮耕之法、家禽圈养之法……孩儿虽鲁钝,但也曾苦读过不少书籍,只是对陆兄所言及的事物,根本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