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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暴雨的性格是从小被眼睛蒙骗,其实他也曾很单纯,比如收留黄羽客,比如嫉妒父亲的“错爱”,所以我觉得以指导为第一次相见的礼物必定会让他体会了哪怕一丝“缺少已久”的父爱,而九千胜又是那般人物,想不动心都难,所以,呃……我觉得他还是听悲剧的……总之,求推荐票!
那个誓约……
最光阴兽刀一转,刀光重影恍似化作千万,席卷暴雨。却不料暴雨抽身倒退,镰刀划开雨幕,震起了地面的黄羽客,最光阴眼睛一缩,来不及阻止,便看见飞起的尸身身体一转,眨眼间已是人首两分,鲜血如瀑,飞奔而出……
“哦?”那人低笑,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仍是那身黑色的祆撒祭祀服,仍是那样不变的年轻容颜,仍是那样阴鸷儒雅的气息,但每一步,却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
“你!暴雨心奴!”
死神找不到的人,生于时间之外的人,不死……
“……罗生?绮罗生?!”
爹爹?霏儿?曾经多么渴望的字眼,但现在,却充满了无限讽刺,就在两天前,他才如鬼魅般的出现在自己身后,以暴雨的身份下了战书。
“我要阻止!要阻止啊!”
黄羽客捧了一捧土洒在坟头上,又拔了周遭的野草,还拿衣服擦了墓碑,然后便看着墓碑不动了,好久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像一个垂暮老人叹息人生的坎坷一般哀愁。
“霏儿,那、我、我是不是自由了?”
我哭的是我,是我的不甘愿,也是我的心甘情愿,这是我欠你的,欠列剑宗的,今天,我还给你,还给你们……
身形微动,最光阴终于抬手摸了摸小蜜桃的头,雪獒顺势坐下,“呜~~”
“九千胜……哼!你!该死!”
…………
迫不及待,北狗最光阴气势一凛,瞬间携着愣住的雪獒匆匆化形,循着越来愈浓的血腥之源而去。不知不觉间,这雨息竟夹杂了一丝熟悉的杀气,熟悉到只是一丝都让他厌恶到极致的杀气!
有熟悉的白衣人浑身是血跪倒尘埃,有鲜血如瀑喷射出耳,有血色净染的安抚微笑,还有最后跌落尘埃的双刀……
话音才落,暴雨的面色却突然一变,愤怒而阴狠,他灼灼眼神如刀般直视着黄羽客,“但是他最后却选择你来继承烈雨剑法!为什么!你比我好吗?!!!”
黄羽客一急,脱口便要解释,却只说了一个“不是”便被暴雨截下了,他的语气又变成了一贯的谦卑,还有阴狠。
学习烈雨剑法是因为它需病体入剑,是师父不忍你如他一样终生药体相随;收我为大弟子,对我严加训练是因为他自知来日无多,所以要把我锻炼成你翼下的风;师父去世时我的悲痛,是因为……是因为他将所有苦难都让我代你承受,没有给我丝毫选择的机会,让我成为你的踏脚石……
就在此时,远处一片黑色绛云随风飘来,看的雪獒一声哀嚎,要下雨了啊!!
“黄羽客!!你敢联合外人将我封印!!哈哈哈!!你好!你好!!”
黄羽客眼睛睁大,脸色却在明白那人的意思后,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与震惊,“你!违背天理伦常,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太快了!
抽剑而立,黄羽客看向融化在黑暗中的影,“来吧,暴雨,今日就让师父来见证咱们之间,谁是强者?!”
同样阴鸷的眼,却夹杂着更多的疯狂,就是这双眼,就是这双眼!脑海中不断翻腾的记忆,那些破碎的片段,最让他颤抖不已痛恨不已的便是这双眼!眼角余光中,更有黄羽客毫无声息的躯体,血腥的一幕竟与记忆中的场景乍然重合!
越来越暗的天空,沉闷闷的让人心生烦躁,最光阴眉头已经皱了好一会儿了,若非要询问暴雨的信息,他绝不会在此地等的如此之久。
为何又是如此,岁月漫长之前,他无力阻止,岁月浸染之后,他也来不及阻止,九千胜是这样,黄羽客……还是这样!遏制不知满身的愤怒与恨意,最光阴抬头看向熟悉的祆撒恶徒,一字一顿的表达满心的痛恨。
突闻一声低笑自前方传来,最光阴定睛一看,只见暴雨心奴掩面不停颤抖,笑声低沉响起,却有着逐渐扩大的趋势,终至癫狂。
“哈哈哈……最光阴,这可真是,宿命的相逢啊!可惜……九千胜大人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是初三。
“抢走我的父亲就算了,还让我失去了一名好友。你可知,我当初有多么的喜欢你。哈哈哈哈。所以,后来我就决定了,我要我的父亲与我的朋友同一天过祭日。当年父亲死在你怀里的时候,你哭的好凄惨,好像那才是你的父亲。即使如此,你一定记得我父亲的祭日吧。是初七还是初八呢?”
“你,惹火我了!”
“生病了?不,我已经好了,至于为什么没告诉你……我听说师父正在教你剑法,便不去叨扰了。”
然而不及一刻,雪獒就感觉到了不妙,这雨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雪獒正想爬起来警戒,旁边最光阴却脸色大变的先行站了起来!
手上的烈雨剑,此刻沉重的让他手都在颤抖,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听到古陵逝烟拿到钥匙时的自己。
“可是霏儿早就死了,我却还一直活着,直到今天……”
哈!刀法不凡那有怎样?他还是杀不了我!“换了这口兽性的刀,你同样摆脱不了文儒酸气!”
不是的……
暴雨有了一瞬间的诧异,那人熟悉的眼中,有了他依稀记忆中模糊的清澈,是他最喜欢的清澈,而不是后来的沉重,但是……
暴雨恼怒的再次起刀,勾镰取向来人面部,他需要一个证明,哪怕再被划上一刀,更何况这世上,无人可杀他!
“噢~那就是后天了,你好好准备祭品吧。”
最后带着怀念看了眼眼前人,黄羽客知晓,他的负担,他的愧疚,今夜,将会在暴雨挥洒之下,走向期盼已久的终点……
话未落,一道邪气的身影自路的尽头,伴随着死寂阴沉的语调踏雨行来……
那个时候的烈霏,还只是烈霏而已,声音还是那么纯真……
“你说得对,我们该为他安排好后事。”
彼时韶年稚童,在他走投无路时遇到了纯洁善良的烈霏,那么光明灿烂的眼神,是他跌宕流窜的少年中,唯一的光明。但是这光明,不知何时,变得灰暗、残忍,变得让人触目惊心。
甩开脑中的想法,黄羽客深吸口气,缓缓将剑抬起,“你不懂……师父他很爱你,爱到让人嫉妒……”
霏……儿?
仰天一吼,战镰突然挥出一团邪异黑气,掩盖视线,遮住生息!不过眨眼,剑身颤抖哀鸣,黄羽客之感觉到心口一凉,当黑气散去之时,一道黑色弯钩犹如月角一般,穿胸而过,然后有人卡住了他的脖子,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你真是我临世以来,最美妙的礼物,哈哈哈哈~~”
“爹死了……么?我很痛啊,我当然痛,但是你好像比我还要痛好多,哭的比我还惨呢,你看,眼泪还没擦干不是?“
“师兄,从小我就好喜欢你这双眼。一度,我以为你会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寄托。但自从你成为我的师兄,抢走了我的父亲之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好朋友了。师兄,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父亲,害我们父子不合呢?”
长久以来的责任,难以完成的负担,如今,终是要卸下了,他忍者剧痛,在微弱的呼吸下最后看了一眼那人,眼神却像是月光般明澈。
不想重演当年的悲剧,不想让宿命再次走向深渊,他告诉了最光阴那个人的身份,看着最光阴充满杀意的冷笑,然后听见他说,“我,找到杀人的理由了!”
“天谴?”暴雨疑惑的眨眨眼睛,调笑的说道:“对啊,他曾说我是上天的眼泪,是天的怜悯,天,怎么可能遣我呢?你说是吧,师兄~”
“师兄,你的剑法辜负了父亲对你的器重了!”
而战场上,黄羽客已近末势,遍体鳞伤,满地鲜血,羽衣已是碎不可全。
然而那人却对这笑声无视了,他看到的,是那柄剑,那柄曾经在他唯一的血缘至亲手中握着的,他曾经抱在怀里的,曾经渴望的,然后被人夺走的剑!
暴雨轻声一笑,看了看不远处戒备的身影,手上战镰一转,兴趣盎然。
“师兄?父亲教你烈雨剑法了么?真羡慕呢,那可是烈家祖传剑法呢。”
“师兄,你知不知道我很后悔,带你入烈剑宗。原本,你应该是我一个人的玩伴。后来,却变成了你在剥夺我与父亲相处的时间。你可知当我头疼欲裂时,却知晓父亲正在为你疗伤,我有多么的生气。”
缓缓滑下身体,最光阴紧紧抱住无头的身体,一字一字的重复:“我定杀你!”
那战书下的狠,下的让人痛心,一声声的置问,比起利刃,更加伤人。看似如好友一般并坐楼顶,但那阴冷的气氛,却让人止不住不安与绝望。
数百年的囚禁都难以忘记,痛恨到很不等唾其骨血,但暴雨却压不住放声大笑的冲动,真是熟悉到触目便能惊心!
急切的拉着最光阴赶往圈雨井,去阻止即将出世的恶魔,呵,恶魔……
辜负?器重?哈哈哈,为了练功我一身病痛,为了练功我曾经差点残废,为了练功我甚至被逼与人几番生死决斗,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可如见看来,这些付出,算是什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师父,徒儿恐怕是最后一次来为你扫墓了,能与师尊死在同一天,也算是圆了……我与师弟曾许下的誓言吧……”
然后呢?他成了自己的师弟,声音慢慢变得尖锐……
不屑的抚摸被割开的衣袖,暴雨却想到曾经九千胜说过的,那句对眼前人的夸赞,“刀法不凡”。
“游戏吗?”黄羽客苦涩的扯扯嘴角,“那么,就以此局,来祭奠我们曾经的友情,了断这段错乱的牵绊吧!啊!!“
“爹爹、爹爹,这个哥哥受伤了,你帮他包扎一下吧?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千钧一发之际,黄羽客横剑与身后,挥剑拉开了彼此距离,越加谨慎的看着眼底带煞的人。
宿命的仇敌,但此刻,最光阴却无心打量这个人,他只是悲痛的看着地上体无完肤的恶人,脑中闪过一瞬瞬的画面。
宿命,轮回,几番斗转星移,这一刻,还是回到了最初。是他们的执念,对曾经的孽缘刻骨铭心的纪念,爱恨都映入了灵魂,怎么可能遗忘。
霏儿,我会保护你,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黄羽客心中一沉,那人周身的气息冰冷的好像尸体,是无尽恨意凝聚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