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从白寻母亲身上找寻线索呢?”听到这里我便多嘴问道。
上路后我们都有‘即将脱困’的感觉,谁知这条暗道足足走了七八分钟仍是不见头,让人焦躁的处境难免让我怀疑此路未必就是生路?说不定当时私挖暗道的工匠被监工的官员发现了,然后他就被提前处死在亲自建造的大墓之中。
“白母姓什么?”大伯似乎对我和鸠子的谈话来了兴致,于是他便凑上前询问道。
不等白寻把话说完,我的手电光区内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就身高而言对方像是个三四岁孩子,其他几人见我脚步停下后都看向了前方……
接着鸠子告诉我白寻真名叫白煚,假名是他离开渡饥沟后起的,鸠子说当年白贤尊的口信暗藏内容,为了掩人耳目白寻只好用假名混世。
一路上鸠子依旧哼着小曲,‘呼啦害’的特性在这家伙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说实话我倒是非常羡慕鸠子,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做到‘烦恼不在心中留’。
白寻的话让我诧异不已,自己本想开口询问对方什么意思的时候,大伯却从我身后拉住了我,他的目光停留在白寻离开的方向却对我说道:“李耿奴的爹叫做李秉厚,这个人和你爷爷是故友!”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此地可能就是当时工匠们留给自己的生路,同时一个猜测瞬间生出:“大伯,我们究竟是不是贼?”
大伯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然后他起身钻出了暗道,想必对方一定是找白寻去了,我见状刚准备跟着出去,可是鸠子却一把拦住了我,他说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大伯,我已经成年了,我又承受的能力。”
白寻闻言翻身目光淡然的看着我,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来搪塞我,谁料这家伙竟然坐起身子钻出了暗道。
心念至此,我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大伯,你认识白寻的母亲?”
来到大伯身边后我将手中的香烟递了过去,对方接过烟立刻猛吸了一大口,待他把肺里的烟雾吐干净后才幽幽说道:“这一路我始终都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该不该告诉你一些事情,现在我想好了……”
鸠子有意要跟我和解,我也不好继续端架子便接过了香烟,一口香烟入肺我被呛得眼泪横流,而且眼下这香烟的味道多少带了一些腥臭气息,好在自己的嗅觉早已麻木,不然这会怕是已经开始大吐胆汁了。
我咋舌的看着白寻背影不知所措,心想这货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一边鸠子见状走了过来接话道:“他的内心世界极其复杂,白寻向来不善言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白寻’两个字最终会成为他的人生总结!”
话音刚刚落下,我就看鸠子掏出盒子炮对准那矮人连开了三枪,见我们先发制人对方便一个深蹲借力用力的弹闪到一边去,那速度简直可以被称为移形换位,正因如此我才能肯定那玩意绝对不是人类,毕竟人不会有这么好的弹跳力。
我觉得鸠子唱的歌确实给了我启示,那首歌里有另外几句让我印象深刻,它说‘故事里的事是那昨天的事,故事里有好人也有坏人,故事里有好事也有坏事,故事里有多少是是非非。’而现实中没有人能给‘好坏对错’下一个标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白寻:‘你在我眼里不是坏人’。
“白寻的爷爷认识我爷爷?”一时间我脑子里一片茫然,同时自己相信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只是不知这种安排是不是如白寻所说的那样悲凉,事后我总是会想起白寻的话,想他说出此话时是怎样看我的?是敌是友只有白寻自己心中有定义。
我听昌叔说过,古时修筑皇陵最后一道工程归于隧道的匠工,这些人心知在劫难逃,于是就有胆大的在皇陵角落开辟暗道。有经验的盗墓贼不仅掌握了‘望‘闻’问‘切’’寻墓之法,而且他们还要懂得辨别皇陵暗道的窍门,所谓生路可能只是一步之遥。
几人呆滞之余,我听见鸠子发出了鼓风机般的急促喘息声。
说出此话,我所需要的勇气无法言喻,而我大伯闻言后蹙起了眉峰,他说‘贼’也有区别的,一种是图财的贪贼,还有一种则类似于马德里海盗,后者为了生存不得走上歧路。
大伯在介绍完老辈的关系后也跟着白寻走进了黑暗之中,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边的鸠子获悉白叶两家的关系后面带调侃之色的说道:“没看出来啊,你们都是有故事的人。”说完这家伙就哼着小曲走过我的身边“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