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遏制了太子,这样云笺就是孤舟,就算是叶鸯又能给她抗下什么担子,她就不信这般还不能吓退她。
崇溪的话字句间都在为云笺开脱,可听到秦寒耳中却是如履薄冰,嫉妒在她心口膨胀,她才是皇上钦封的太子妃,她叶云笺算个什么东西!
“所以,寒儿觉得此事背后之人应该是忡子漓,”秦寒说了很多话,可云笺没有听清,等她醒悟,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只是他和云笺妹妹的关系可就耐人寻味了。”
在这里,和他唱反调的人不多,一时间崇央也不知该如何回他:“你是何人?”
话里话外都是明朝暗讽,但凡听到的都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崇央松了口气,庆幸不是他。
“父皇,归云不可能这么做的,”崇溪是跑着进来的,本来他正与左相探讨民生之计,可乍闻叶府出事便匆匆赶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归云生性善良连踩死蚂蚁都不忍,更何况但凡她出府都是儿臣陪同的,怎么会勾结地痞流氓呢?”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她,云笺猛然抬头,肃然的眼神射向秦寒,凛冽的就像是冲破云霄的傲然,鹰击长空般绵延。
子漓听着皇帝的话,看着沉默不语的云笺,身侧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话是对皇上说的,可秦寒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静静聆听的云笺身上,她与云笺接触的并不多,两人也算不上相识,她对他最大的印象也是崇溪说的,所以吃不准这样讲是否会激到她。
“那他又怎么解释?”纵使知道这一切并非叶家所为,可崇央并不打算就此罢手,秦家做的,只是为他提供一个台阶而已。
云笺认罪,叶鸯在瞬间感觉到了一股痛彻的冷意:“归云,不要乱说!”
此时就连秦枫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细眯着眼打量起这两人,不知是何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忡子漓仿佛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似乎在某个时间出现过。
“皇上,寒儿也认为云笺妹妹不可能是勾结地痞之人。”
子漓知道自己不该沉默,看着一脸凄怆的振国将军,眼里只有慢慢的讽刺与自嘲:“草民只想问,叶小姐从不独自出门,试问大家闺秀的她怎么去联络地痞流氓,秦大人,你可知这是在污蔑一位女子,今日若归云不是叶大人的千金,你可是要直接将她处死了?”
可秦寒却露出了笑意,她只是下了赌注,而她赌赢了。
可即便再是嫉妒,她也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因为现在她还没有得到太子妃之位。
“女儿,你身子不好,怎么跑出来了——”秦枫心下一急,这是太子妃,是他们秦家如今最大的筹码,怎能出意外,他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寒,“你受了委屈皇上自会为你做主,若是你不保重身体怎么对得起皇上!”
崇央讶然,他在这个小女孩眼里只看到了波澜不惊与随遇而安,小小的年纪,却随和的仿佛可以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而这样的包容之气却是秦寒所欠缺的,而他似乎也意识到有什么错了,他亲手推拒了一颗明珠。
崇央也被这声笑声震慑,陷入了回忆,耳边突然回响起相似的笑声,那是他的妹妹初浣素心所欲任凭天高地广的笑声。
秦寒脸色一白,她从未预料过这般的结局。
秦寒话音一落,崇溪恼怒地瞪向她:“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