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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央对秦寒的辩护有一丝意外,站久了的身子有些疲乏,廖公公搀扶他坐下,又示意秦寒继续。
一语惊起千重浪,云笺并没有回避,反而勇敢地对上崇央,在她的眸中,没有退宿,没有懦弱,可也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自古权势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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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这是第一次她喊出了这个名字,或许也是唯一一次,“我叶云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有这份心何不帮大理寺卿处理案件呢?”
秦寒微微俯身,规矩行礼:“皇上,云笺妹妹是太傅大人的女儿,自小有太傅大人教导,且叶府中并无妻妾之争,所以寒儿觉得云笺妹妹应该属于心胸豁达之人,怎会因为寒儿即将要成为太子妃而嫉恨寒儿呢?”
默然无语的叶鸯此时却挡在了子漓身前:“请皇上为云笺做主,给这两个孩子赐婚。”
“皇上——”叶府大门外,一个娇弱的声音传来,带着焦灼,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自始至终云笺就像个看客,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为此事圆一个说法,即便是污蔑她与流氓勾结都能一笑置之,可就在皇帝提到东宫之时身形一晃,她也是在勉力支撑吧。
叶鸯怎会看不出来,崇央心下恼怒,可又没办法,破败的身子已经让他感觉到了风烛残年为何物,如今的他再不是曾经的年少轻狂,只是重重咳了一声,看向秦寒:“你这孩子怎这般心急,朕和你母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不在东宫养病?”
云笺无法停下这笑声,她觉得讽刺,可心底有什么感情正要破土而出。
“放肆——”崇央一声喝令,崇溪只能退后。
是的,她笑了,笑得爽朗,笑得傲慢,笑得轻狂,笑得那般——肆无忌惮,就连崇央也被这份笑声感染。
子漓没有回答,倒是初月在一旁给他补充:“回皇上,他叫忡子漓,岑州人士,今次是应邀苏大人之子苏漠染之约前来画临一聚,只是草民与子漓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就成了疑凶?”
相隔多年后,他依旧视她为珍宝,仍然将她放在心口之上,这么多年凄苦他都未曾言一句,可哪怕是听到一句于她不利的话,他也无法忍受。
“臣女向皇上请罪,”云笺朝崇央跪下,“云笺曾说过此事只因云笺一人起,与他人毫无干系。”
云笺隐忍这一切,此时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秦寒是太子妃,是站在崇溪身边的人,而她什么都不是。
她什么都不算!
虽是责问的语气,可却在有意无意向皇帝试压。
可秦寒预料中的云笺的求饶却并没有传来,反而等到了她的笑声。
若说你错,却只是错在卷入了皇家纷争中,错在爹爹当时不该把你带入这一抹明黄中。
可这儿的人又有几个是傻瓜,这么明显的职责谁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