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林铮?”武大奎意外地大叫起来。
“这个死胖子,整天跟林铮那小子厮混,本来脑子就不灵光,这下竟蠢到连命都不要了吗?”
武大奎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冷笑一声道:“棠儿姑娘,这种鬼话你都信?”
杜晨风连忙接口道:“傅姑娘,鳄鱼太多,此刻若是贸然前去营救,只怕会越帮越忙!”
由于惊慌,再加上缺乏统一调度,盾墙瞬间失去了原本的防御作用,眼下的情况十分被动。
杜晨风没有说话,现在这个局面,除了等,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那可是上百头鳄鱼啊,说句难听的,便是他的亲叔叔杜仲方被围困,他也不会冒着丢了自己小命的危险前去营救的!
“尽是些添乱的主!”
“怪不得点来点去,总是少一个人,原来是这个死胖子……完了完了,别不是让鳄鱼给吃了吧!”
卢疤子刚才还很冷静,此时却也吓得面色惨白。本来他们只要防范同一个方向的鳄鱼,只需要握紧手中盾牌,不让鳄鱼有机可乘即可,可现在突然腹背受敌,这些人一下子全慌了!
眼前的情况虽然是突发,但因为事先已经与所有人口头演练过多种突发状况下的应对措施,所以撤退起来倒是非常迅速。
一个傅家的护院因为躲闪得慢了些,被那只深入敌后的鳄鱼横扫而过的尖牙深深划破手右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
再说了,江边那多么鳄鱼正在蠢蠢欲动,哪个嫌命长的敢不撤退?便是那位想跟王县令争功的杜仲方,看到连绵数百米的岸边,几乎全被鳄鱼占满之后,也是一声不吭地带着杜晨风和樊大熊,撤了。
圆阵正中间,王县令小心指挥着众人,慢慢地挪动阵形,想要杀出重围。无奈周遭的鳄鱼越来越多,而且阵形太大,移动起来不大灵活,若是挪动得太快,又怕露出缺口,一时之间,想要从眼前的困境里脱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同时朝留在身边保护自己的几个大汉大声叫道:“你们别管我了,快上去帮忙!”
阵脚一乱,原本牢不可破的盾墙,一下子变得参差不齐,左缺右漏。
不多时,离江约三百米的亭子处便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
鳄鱼实在太多了,再不走,只怕片刻之后,会被啃得连骨头都找不着……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刚才一直在埋头收割的那些农户们都停下手中的活,骇然望着江边的人鳄对峙,很想冲过去帮忙,却又慑于鳄鱼的凶狠,一个个都有些不知所措。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王县令的安全,若是贸然离开王县令,真出了点什么闪失的话,谁担待得起?
傅若兰眼尖,忽然指着江边某个方向问道:“你们瞧瞧,那个可是张二礅?”
武大奎嘴里虽然骂着,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两人的方向。
武大奎脸上极度不耐烦,不停地清点着当前的人数,伸长了脖子将列队从前到后扫了一遍又一遍。
武大奎满头黑线,继续吼道:“鬼知道你比划些什么?快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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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局势即将要失控,傅若兰连忙吩咐武大奎速速通知下去,所有农户撤退,所有防线解散,所有人员尽数退回到离江边较远的一处亭子内。
“不是不是,礅子哥说了,他有法子,可以赶跑这些鳄鱼!”
“不行,要去营救他们!”傅若兰声音有些着急,转头向杜仲方望去,问道:“杜县丞,王县令被困住了,我们现在听你的,你可有好的法子?”
变故发生得太快,缺口两旁持盾的众人全都惊呆了,惊恐地看着身后的鳄鱼,一个个都哇哇大叫起来。
武大奎骂道:“棠儿姑娘,这死胖子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些鳄鱼真他娘的怪吓人的!听说它们能活活吞下一个成年人,秭归县已经被吞了好几个倒霉鬼了!
武大奎看到李三叔清点好人数,心里更是急躁,点来点去怎么都是少了一个人。
张二礅显然没料到棠儿竟然不顾安危朝他跑过来,连忙向着这边的方向跑了几步。
马上又有几只鳄鱼加入战局,一阵混乱之后,十来只鳄鱼,竟将二十多号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