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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的收割时间也是很重要的。稻子熟了以后,若是没有及时收割,产量会有一定的折损,一是因为一些稻种有自然脱粒现象,二是雀、鼠为患,拖得时间越长,被吃掉的越多,产量自然就下降。
傅若兰觉得,相比地里的粮食来,这些小钱值得花。
今年还多了一个原因,一些上岸来的鳄鱼有时会冲进田里,凡是鳄鱼爬过的稻田,脱粒现象便十分明显。
除去护具,剩下的都是些铁叉、砍刀等,偶尔还有些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长矛,总体数量与护具相当,基本做到人手一件,有攻有守。但武大奎已经把今日的主要工作方向阐述得很清楚了,非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与鳄鱼发生正面冲突,只需要保证农户们的收割工作可以正常进行,确保没有鳄鱼上岸伤人即可。
这下好了,有了傅家护卫队之后,农户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一个个脸带喜色,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镰刀,熟练地把割下来的稻谷捆成一个个小捆,手脚麻利地扔到准备好的自家板车上,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收获的喜悦。
正说话间,一个农户指着远处急驰而来的几辆马车道:“武护院,你别说,那不正是你们家大小姐吗?”
站在防线靠西中段处的卢疤子紧紧攥住手里的盾牌,紧张大叫起来:“鳄鱼!有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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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差点闹了笑话。我说农民兄弟们,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好不好?
无论如糟糕的境况,多沉重的心情,当和熙的阳光洒满李三叔那满是皱纹的脸孔时,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镰刀。
武大奎讶然回头。果然,为首的一辆马车车帘掀开,正朝这边不停观望的那位仙子一般的佳人,不正是自己的女神吗?
杜晨风边说边拍着胸口保证,傅若兰点头道:“武护院,鳄灾关系重大,我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心里也才有底……你不用顾及我,我与杜公子,还有杜县丞待在一起,想来不会有事的。”
农户们见了傅家的人,全都跟见了亲人一样,李三叔更是差点又老泪纵横起来。交谈中难免又问起大慈大悲的大小姐,武大奎答道:“大小姐本说要来,但考虑到江边鳄鱼出没,大小姐身份金贵,又是个姑娘家,武某再三劝说之下,大小姐这才放弃一同前来的念头。”
许多农户昨天夜里都激动得睡不着,多日来的困境终于看到了一丝出路,所以天还没有大亮,他们就早早地在约定好的地点集合等待,然后在李三叔的带领下,一群人带着各式各样的农具,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经过昨日与林铮的一席谈话,傅若兰虽然对这个说法心存怀疑,但对方明面上既然是来帮忙的,更何况连杜县丞都来了,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便一同驱车前来。
为了防止落单被晨起的鳄鱼袭击,一路上李三叔再三提醒众人,到了江边,万万不可擅自离队。经历了先前的鳄鱼咬人风波,农户们显然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就算李三叔没有提醒,他们也不敢轻易离了队伍。在这种情况下,抱团待在一起,彼此间互相照应,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马车悉数停下,车上众人纷纷下车。傅家的下人之前基本上已经全来了,傅若兰的车上只下来她和棠儿姑娘两人,但另外几辆马车骡车上,下来的全是身高体壮的陌生男子。
傅若兰眉头一动,道:“只怕陈国的情形跟我们差不了多少。鳄灾虽是天灾,但对隋陈两国来说,却是一道比大江更稳固的屏障。若是有人偷偷渡江,只怕鳄鱼们也不答应,兵士们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寻着时机偷偷懒,也是心安理得。”
武大奎注意到这一幕,斜着眼瞪了张二礅一眼,嘲讽道:“张二礅,你这是什么鸟东西?护心镜我倒是听说过,护心锣真是第一次见到,你……你这是要给鳄鱼们表演胸口碎大锣去吗?”
一到地头,武大奎便一个翻身跳下马车,在短暂的、还算勉强合格的阵前激励演讲之后,武大奎斗志昂扬地指挥着现场,让自己的队伍把带来的器械全部武装起来。
“胖子,就你事多!”瘦七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哈哈,胖礅,你啥时候变得如此有创意了?别不是林铮教你的吧?”
原来,傅若兰出了城门不久,便遇上杜晨风一行,问起,杜晨风只说是带着人手,要助傅家一臂之力。
“傅姑娘见解独到,杜某佩服!这些鳄鱼虽然可恶,确实也可算作一道天然屏障!”
被雀鼠吃掉、掉进泥里浪费掉的可都是粮食啊,农户们一个个能不急?但又慑于鳄鱼的凶猛,只能干瞪眼。
希望不是从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的,也不是初升的朝阳给的,是傅家大小姐给的。
因为位置没考虑好,才系上一小会,张二礅便觉得心口憋得慌,连忙招呼瘦七重新绑过。
“大小姐,你怎么也来了?江边危险,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