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刘伯安老老实实地回答，“不过黄氏对我没兴趣。”
如果说黄氏集团总部是一个食物链，那么处于食物链顶端的董事长关心起处于食物链末端的实习生，总是一件让人觉得奇怪的事。
“哦——”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对黄氏有兴趣？”
黄氏集团负责招聘的职员随便地翻了翻他的简历，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
“不用，方林的方志豪和我是老伙计了，他那点心思不用看我都能估摸个八九不离十。”黄毅庆冷冷一笑，“既然他想探探我们的底，我倒也不怕给他漏个底。呵呵，他这一辈子争强好胜，偏偏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务正业不说，整日拿集团里的资源去追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听说，前阵子还在澳门输了几千万，没把他老子给气死。我看，方志豪想一口气吞下那个地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时间过得真快。”刘伯安忍不住感慨道。事后，他也曾按捺不住好奇询问当年黄毅庆录用他的原因，换来的总是讳莫如深的笑。
刘伯安如坠云里雾里。
“我没一样出色的，不符合贵公司的要求。”
“你看哪个合适就报哪个？”
刘伯安颔首微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黄毅庆认真地翻看着刘伯安的简历，旁边的职员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刘伯安则耐心而平静地等待着这份简历被丢回到自己手中。
“不用不用！”刘伯安的标准扑克脸也裂开了一条缝儿，分明是有些慌乱。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周围的人全都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能被董事长钦点，那进黄氏可是板上钉钉的了。
“不用了，我拿回去就是了。”刘伯安知道自己不出色，长相不出色，成绩不出色，能力也不出色——就连亲手做的那份简历在一堆花团锦簇的简历中也越发显得灰扑扑的。
刘伯安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抱歉自己占用了黄毅庆宝贵的时间。
刘伯安倒没有觉得战战兢兢，反正自己也成不了他的职员，也不用陪那份小心。他仔细地看着面前那张常常出现在电视或是财经杂志中的面孔。
黄毅庆从刘伯安的眼里看出了他的心思，赶紧道：“你有空留意一下就是了。市场部不是从来不要什么实习生的吗？”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就是潘丽贞也察觉出一丝端倪了——不过，不要紧，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儿子他也是打定主意要认的。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一到春天鼻炎就犯了，吃点抗过敏药就好了。”黄毅庆摆摆手，“你继续！”
负责招聘的职员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
刘伯安稀里糊涂地通过了面试，更是稀里糊涂地成了黄毅庆的贴身秘书，三年后升为直接听命于黄毅庆的行政秘书。
黄明川？刘伯安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不过如果董事长对他感兴趣的话……
黄毅庆看着刘伯安，很满意自己五年前的决定。
“要不要……”
“哦——”黄毅庆忍不住看了刘伯安一眼，倒是很少有人这样直白地说话。这个青年放在人群中倒真是一点也不起眼，理着平头，单眼皮的眼睛闪着坦诚的光。
“那批新进的实习生怎么样？”
“那个t大叫黄明川的，听说被潘吉诚要到市场部去了。”黄毅庆了然地笑笑，一想到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每天在同一幢大厦里进出工作，他心头难免有些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