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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一张屏风,隔成一个大大卧室,卧室一张大大的床榻尤其惹人眼,金铜镶边,珠玉装饰,流光溢彩,床榻很大,容纳下七八人也是绰绰有余,除去这张大大的床榻,卧室再空无一物。
遥儿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这附近的道路她都是极熟的,她感觉着车子的每一次拐弯和前行,经过七道弯,八大拐之后,遥儿也晕了,不知这马车到底驶向何方。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遥儿心情很轻快,因为从钱耳朵那里传来消息,已经有那姚金玲的消息,一旦求证之后,就会马上告诉遥儿。
车是油壁轻车,原木清漆,白铜包角,优雅的松竹纹饰,每一个榫卯拼接的部位都严密无隙,走起来平坦舒适,即便是跑长途也绝不会把车里的人颠得骨头散架。车子好,拉车的马驯练有素,车把式的手艺也好,车子走起来几乎没有一点颠簸。
田夭夭笑吟吟地道:“遥儿姑娘去了哪里?可叫某家好等。”呀,这厮声音果然很妖,配着似嗔似喜含情目,遥儿不由打了个冷战。
“难道这厮把我卖了!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遥儿暗咐道,当即也不多问,只管跟着那叫桐雨的漫步前行。
如果是位女主人还好说,如果这内宅居室是个男主人,这待怎办?
遥儿笑笑,她知道这人一向沉默寡言,或许还有些傲气。一个马夫,即便是一个豪车的马夫,其实也没有资格自傲。可偏偏许多有资格骄傲的人待人非常谦和,偏偏是有资格骄傲的人的手下人,喜欢替他骄傲。
正在遥儿暗暗吃惊之时,急忙回头一看,却发现桐雨姑娘已悄然退下。
遥儿跟着那位桐雨姑娘一路行去,穿过一个个回廊,一个个天井,一个个院落,宛如走在迷宫当中,又转悠了半天,才来到一处精舍。
遥儿心想着,大仇得报之后,她一定要返回恨天之国,那里空气清新,海天一色,波涛拍案,在恨天自由而又平等的空气之下,自己一定可以做一个正常普通的姑娘,也许……也许倒是还可以把那醉人带上,反正他四处游走,去去海外应该也是极乐意的吧……
但这豪车是坊丁中的“高富帅”田夭夭的专用座驾,一般不会轻易动用。话说这田夭夭在遥儿这个小清新没有进入坊丁界之前,一直是大媳妇小娘子的闺中偶像,妇女之友,万人迷之。遥儿在女儿身暴露之时,已经辞职离开了坊丁界,但此时,这厮的豪车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辆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辆很普通的轻车,类似的车辆在临安街头常常可见,然而走进车子,里面却异常的华丽,这种华丽不是体现在表面上的,既没有用绫罗绸缎包裹座垫,也没有用华美的异域挂毯装饰四壁,或者用金银作为器皿,而是体现在细微之处。
事出反常必为妖!
“坊正大人……这……”
田夭夭连连点头,似乎极其害怕遥儿不愿意前往似的,只听他叹道:“姑娘以后有了什么好处,一定不要忘了某家哦……遥儿姑娘走吧,某家等了你这么久,怕是贵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遥儿认得,这赶车的是孙把式,孙把式是附近几条街巷唯一一辆马车的“司机”。这年头,一辆马车就是“宝马”“劳斯莱斯”那种级别,坐马车就是身份的象征啊。
权贵人家醉生梦死,奢华至极,挥霍无度,也许这小小一个屏风就够底层小民一年的吃穿度用。
两株半人高的青铜灯树,用青铜打造成各色流枝华叶,上边站着各色的鸟儿,鸟儿有的歪头剔羽,有的仰首叽鸣,有的俯首啄食,动态不一,栩栩如生,蜡烛就插在一只只青铜鸟儿的鸟翎上,照得一室通明,恍如白昼。
遥儿讶然道:“坊正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奴家既不曾掘了一座金山,哪来的锦衣玉食,海味山珍?”
就在遥儿交口称赞间,那田夭夭不好意思的道:“这豪车可不是某家的,这是那位贵人用来接姑娘你的,我哪能有这种富贵命哟……”
遥儿欣然道:“刚才说是要接我去见某个贵人?”
“邀请我来……好事……”遥儿喃喃。
不过也正因如此,车内便显得宽敞许多,本来只应坐一个人的地方坐了他们两个人,也不显得十分拥挤。其实他们两个人本可以坐得更分开一些,但是那田夭夭硬要“恬不知耻”跟遥儿挤在一起,说要沾沾福气。
走进房中,只见几、案、橱、柜、台架、屏风,用材莫不是檀、楠、沉香等上等木料,造型莫不精致典雅,显得华而不俗。紫檀的屏风和镂空的古架将房间分成几个部分,颇有一种曲径通幽的感觉。
车子又走了一阵,忽然停下了,冷面的孙把式在外面跟人说了几句什么,又等片刻,车子重新启动,这回拐的更频繁了,杨帆只觉得这车了忽而向左、忽尔向右,不像是行走在直溜的大街上,倒像是已经进了什么府邸。
遥儿看得出,这部车子做过一些改装,应该是拿掉了许多华丽的装饰,以便让它显得平平无奇,因为一些地方露出的细微痕迹,显示那里曾经挂着或者放着什么器物,现在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