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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生有话说！”箫磊看着堂上自导自演的这群人，心中占据着从未体会过的寒意。
公堂一角的屏风后，一名女子弱柳扶风般盈盈走出。箫磊看清那那女子的面容后立即看向萧远，就见萧远依旧巍然不动的跪在原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肃静！”知县将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嘈杂的人声逐渐平静后努力的移开几乎粘上云碧的目光对安歌道：“郑捕头曾说萧家人不以为证，如今这是为何？”
箫磊说：“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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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石蔓蔓。”知县早早便就坐不住了，草草敷衍了一句结案陈词起身欲走，但忽然想到什么对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又悄悄看了一眼萧远，师爷会意的暗暗点了点头。
“原谅孩儿不孝。”箫磊迅速的对萧远磕了三个头，声声脆响。
萧远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想去拦箫磊，伸出的手却只拂过他的衣角。箫磊已经站了起来，面色平静却说了一句令萧远呲目欲裂的话。
“啧啧，萧府随便一个丫头的模样都强过楼雅芳的姑娘。”围观的百姓中瞧见云碧的模样后纷纷低声议论。
“案子已经很明了了，杀人者另有其人，萧秀才不过正巧到了案发现场。既然如此，本官宣判萧秀才无罪释放。全城发布告示，通缉杀人犯石……石……”
“父亲！”这第二句父亲喊出，箫磊的心几乎是支离破碎的。萧远不知，曾在箫磊心中那坚硬伟岸的模样在他的三言两语间摧毁了。箫磊从小一直尊敬的父亲，竟然是忘恩负义之人。
“父亲！”箫磊的最后一丝希望在听到萧远的话后彻底湮灭了。
“郑捕头在萧家可寻到萧秀才的罪证？”见人到齐，知县沉声问道。如果忽略他的眼神扫过萧远时若隐若现的贪婪，勉强算得上“正气凛然”。
知县不耐烦的上下颠了一下腿，燥热的空气让他大腿生汗。绸质的里衫贴着皮肤，又粘又潮的难受。“那人是谁？”看着安歌慢悠悠的诉说，知县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在萧府可将人拿住？”知县又问。
“奴婢这些日子都伺候着石姑娘，她身边确实带着一条黑色。”云碧硬着头证实萧远的话，她不敢看箫磊的目光，放在双膝前的手用力往手心收着衣角。
“大人定是在说笑，家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蔓蔓可是他未来的儿媳，我未过门的妻子。”安歌没有等到箫磊崩溃的模样，他的口吻似乎是在原谅自己开的玩笑。
“这不就更加证实了箫秀才的罪证？”知县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萧家这些人是怎么了，赶着将自家儿子送上断头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