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人在车后面跟着,往前走了没多远,李小冉一眼看到路边闪过一道红光,她松开小哥哥的手过去一看,干草丛里静静的躺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上面用红绳打着络子,玉佩一看那种很值钱的古玉,上面雕着一只猛虎,背面没有图案,只有一个相字。
他粗粝的大拇指摩挲着茶杯,想到小冉时双眸泛起一丝柔情,嘴角含笑,把侍立在一旁的宁诚看呆了,这位爷有多少日子没见过一丝笑容了,这也太惊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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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雍无极脸色一正,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散发出来,他这回出来,带的人本就不多,路上折了几个。如今只有七八人,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个个都是誓死效忠他的心腹。
宁义从外面端了一大碗面进来,上面还放着一个鸡腿,“爷,对付着吃一口吧,顾府里现在没有几个人,吃的东西更是少,这鸡腿还是冻的,虽然不是新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不懂什么玉质,可好坏却能分的出。
如今的雍王府已经大不如前了。府里那几位若再只知道争权夺势,怕是这番地就保留不住了。
“你这少年,怎么突然窜了出来,撞着没有?”李义河是个仁义的好人,见这少年一身破衣,头发脸上都看不出本色,知道他是遇到了难处,并未呵斥他。
河水还没有开化,江上不能行船,所以过往人员走的都是旱路。
宁诚大惊,他流鼻涕了,还是在主子面前,不能吧,这手已经快于思维抹了一把,接着他苦着脸道:“爷。这么逗属下真的好吗?”
李小冉一家,一直将叶家送到了县城外五里地,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与他们分别。
李小冉坐在车里靠在大哥身上掉眼泪,她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年幼的年体的影响,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她绝对不承认,她这是因为送叶子淑伤心又引起了对心底深藏着的哥哥雍宁的怀念。
这几年他收揽了些人才,可是这天大地大,又没有寻人启事,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难上加难,何况他现在处境不好,外忧内患的,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寻人,只好这样先扩张产业,有了人有了钱,才可能找到小冉,才可能庇护她过上好日子。
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突然从路边窜了出来,他张开双臂拦在骡车面前,“吁!”李义河拉紧缰绳,在离少年只有一尺距离时把车停下了。
李义河走远了,见这几个孩子落在后面很远,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快一点,咱们还得抓紧进城找大夫去呢。”
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位主子能多吃一口,可谁知他并不领情,问道:“你怎么知道味道不错,你尝过了?”
他开了张方子递给李义河,“照方抓药,连喝七天再来复诊。”
这药可真是贵呀,他花的心都在滴血了,以这母子二人的状况,这银子能不能还上啊?
只是可惜,听说那东西百年难遇,若是能找到给小冉吃上两条,她的生命力肯定会更加精纯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晚上入睡前,雍无极照例盘膝运功,他的异能恢复的还算快,最快的是他的内功。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比如那红鱼,比如这内功。
少年一个人抱不动,李学峰道:“我帮你抬吧!”
雍无极哈哈笑道,“行了,看你那哭丧着脸的样。什么大不了的,爷吃就是了。”
李义河赶车,听到山里传来阵阵厮杀声,不禁变了脸,这条路这一年一直很太平,长生哥他们不会碰到什么劫匪了吧!仔细听听,这声音不是叶家走的那个方向,不过,既然有厮杀声这里肯定不安全,他把骡车赶的飞快的往县城赶去。
李学峰和李学坚兄弟从车上跳下来,跟在他身后,看到那妇人也一样看不出脸面,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多少天没洗才这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良心为上,对少年道:“你娘这样,怕是得去医馆看才行,这样吧,你把你娘抱到车上,我带你们去医馆。”
一早上出城的人很多,前面这行人足有十几辆骡车,装的都是行李,看样子是要远行,出城后,跟在这些人后面,都是往北地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也不知道是露了行藏还是京里有内鬼,反正不只一路人追杀他,原本是想直接回北地的。为了躲开那些人,这才拐到玉林县暂住一晚。
李义河听了儿子的争释,也不知道是儿子多心了,还是大夫多心了,不过既然人已经带来了,好人做到底,他去开了七日的药,花了三两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