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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坚看了看,脸色凝重的道:“这是玉,学堂里有位学生就戴了一块,不过他的玉上面杂质很多,没有这块好。”
早餐虽然简单,但比这段日子赶路躲避追杀,吃的都是干巴巴的硬饼强的多,热粥热馒头。宁诚吃的恨不得流泪,以前最不喜欢的普通食物,竟然如此美味。
李义河见他表情古怪,一时没想明白,倒是李学坚看出来了,小声的道:“爹,大夫把咱们当成一家人,肯定以为这母子受虐待了。”
兄弟几个围上来看,学思问:“这是什么?呀,这是老虎吗,好威武啊!”
他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年月再风调雨顺,也有吃不上喝不上的人家,他这样已经是很好心了。
老大夫给妇人看了诊,又看了看这一家人,摇了摇头道:“这位娘子是亏损太过,又染了风寒,多给她补补吧,这样身子好的才快。”
尼玛这给主子的食物他哪敢尝,不对,他试毒时都是先尝的,宁义的脸扭曲了,不知道应该是说尝过了还是没尝。
李义河打听了一家医馆,将那妇人带了过去。
雍无极看着追上来的三十几个黑衣人,烦恼的挥了挥手,吩咐道:“把人引到山上去。”在这官道之上不好下手,引来官差反倒麻烦。
想到小冉,他的心里一痛,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这一世是否还是孤儿,有没有家人?她有没有在想他,能不能吃饱住暖?
那少年低下头,嚅嗫着道:“我,我们没有银钱。”
路边躺着一个妇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李义河见这少年纯孝,起了恻隐之心,他下了骡车,对掀帘出来看发生什么事的大儿子道:“有个妇人病了,我过去看看。”
李义河赶车,少年在车上照顾他娘,看到这一家,他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和苦涩的,同样作为父亲,他的有不如没有。
雍无极嫌弃的敲了他一下,“把你那鼻涕擦一擦,恶心死我了。”
说不准以为他们是后嫁进来的,带的孩子是前夫的,所以才二人都这样狼狈,跟要饭的差不多了。
少年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什么也没说,砰砰砰就奔驰了三个响头,额头上被官道上的石子沙粒咯的都是些深浅不同的小坑。“求求你大叔,救救我娘吧!我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哎,是他大意了,没想到那个任务竟然出现了内奸,要不然他原本应该是和小冉一起去度蜜月的,可是现在却天各一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逢。
李学峰道:“先装着吧,这事先别吱声,等回家再跟爹说。”
也不知道小冉所处的地方是京都,还是番地,府城还是农村,在这大周,他只好一步步的来,他给顾琮明下了死命令,五年之内,要让“晨光”的店铺开满到大周及其属地的县城一级,这样小冉才有可能看到,才会知道这是他在找她。
他的声音很小,但他对面的李家父子都听清楚了,李义河道:“先去看看吧,实在不行我先帮你出,以后你再还我就是了。”
少年感激的点点头,二人合力把人抬到车上,李小冉和学思站在不远处,李义河走过来,让他们上车,李小冉摇头,“还是走一走吧,反正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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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的宁诚、宁义二人心酸不已。
少年非常感激,又要跪下给他磕头,李义河忙扶住他,“快别磕了,赶紧把你娘抬车上吧。”
一行人换上普通的行脚商人常穿的衣服,从后墙翻了出去,墙外面已经有两辆青骡车,上面装满了绸缎,旁边站着两个面容普通的汉子,见他们出来,微微一点头,也不言语,赶了车往城门口而去。
雍无极轻笑,“这日子太沉重了,总得找点乐子吧!”
他们刚上山,李小冉一家一直挥手到叶家拐过山弯,看不到人影,这才折回来,可惜的是二人又错过了,这一错过,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逢。
李学峰大声答应了,叮嘱弟弟妹妹们,“这玉一看很值钱,冉儿你装好了, 这事跟谁也别说。”见弟弟妹妹们应了,这才拉着李小冉,李学坚拉着学思,几个人快跑了几步跟上骡车,一起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