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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没有回,只是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听曲的人们大多回去休息了,四周总算比白天安静得多。
有道是泪沾襟
千帆过尽无音信
以前并不相信的桥段,如今再听起来却仿佛是给人力量的定心丸。她努力地活,努力摆脱噩梦,遇到了难过的坎,便抬头看天,看是否有一个影子,与他长得相似。
云苏的吻慢慢向下,缠绵吸吮着她的脖颈,并轻咬着她精致的锁骨。笙歌浑身发软,只不停地喘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躁。
云苏在拉她的腰带。笙歌手抓紧了他的手,喘息道:“不要,云苏……”
“对不起。”云苏又重复一次话后,觉得喉咙有些干,抿了抿唇,看了眼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她,最终仍是走了出去。
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在自己身下。云苏抿了抿唇,匆匆起身,脑子还有些麻木,有些头疼。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极尽缠绵悱恻后含住了她小巧的耳朵,笙歌浑身一颤,昏黄的烛光下,眼前有些恍惚,喉咙哽住,半晌,轻轻道:“阿阮,是你么?”
尽是离别如风飘零
风风雨雨苦乐又一程
今又苏醒塞外无乡音
冷冷清清别语愁难听
冷冷清清别语愁难听
“宁郑王?”
隔江遥寄一壶酒
庭院深深感怀伤我心
只一把琵琶与清浅的女声,带着微微的感怀,将曲子演绎的淋漓尽致。云苏叹一口气,望了望楼上,依旧关着。
庭院深深感怀伤我心
今又苏醒塞外无乡音
千帆过尽无音信
云苏皱着眉头,稳住身形,从地上抱起她朝床上走去。因为喝了酒,他怀抱有些虚浮,但仍然令人踏实,有着温暖的温度。
阿阮派云苏来惩罚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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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到了这里呢?天上是否依旧有着阿阮呢?
云苏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几眼,才淡淡点头:“张尚书。”
他有些困,很累,还有些眩晕。正扶额喝着茶水时,有个人走到了他面前来。以为是无关紧要的闲人,他没理会,安静地自顾自思考着,直到那人对他说:
且长歌盼月明
桃花红杨柳青
隔江遥寄一壶酒
笙歌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侧身背对着他。被子隐隐蠕动,云苏知晓她在哭。
痴痴傻傻寂寞玉楼人
酒醒了之后呢?
不用他们提醒,她本来一直就很清醒,每个晚上都会做着相同的噩梦啊!
每到黄昏泪雨过后
悠悠的月色,悠悠的烛火,悠悠的舞楼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