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日子总是很短的,晋察冀根据地坐落在膏药国大后方,作为罗圈腿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大扫荡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诺尔曼教授强撑着病体,一口气居然说了这么多,李木知道老师是在交待后事。没能扭转历史的李木,头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只能无奈得捶击墙壁,最后丧气地走出病房。
此时,站在诺尔曼教授床边的是从延安匆忙赶回来的林国堂林主任,他在看到进来的是诺尔曼教授的得意门生李木后,十分惭愧地惋惜道:“李木,我们已经尽力了。前天的手术,肘部脓疡切开,已经全身感染,还是晚了。而却术后情况糟糕,腋下淋巴结肿大并伴有剧痛,呕吐,高烧超过四十度。现在吃了些退烧药,白求恩同志才清醒了些。有些话……”
打字机和绷带给郎同志;手表和蚊帐给潘同志;一箱子食品和文学书籍送给董同志,算我对他和他的夫人、孩子们的新年礼物;
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虽然极力避免,没想到还是挡不住历史的轨迹。但是李木不想放弃,只要有一线生机,李木就要争取。
一有战事,李木就得忙碌起来,不过之前的手指练习的确有成效,手术中的李木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更加的灵活,更加平稳,以前比较难做到的打结术式都可以轻松完成。
看到自家老师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李木顿时怒了,握紧拳头后,直接打断对方,大声地吼道:“手术?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是我来做?这是我的老师,不是你们的标本,谁让你们乱来的。”
我是没有机会看到新时代的到来,只希望你能帮我看上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咳咳……不多说了……你出去吧……”
将我永世不变的友爱送给蒂姆·布克以及所有我的加拿大和美国的同志们。
本想将这个喜讯和自己的老师分享,结果另一个急诊室那边却传来老师高烧晕倒的恶迅,吓得李木放下手中的工作就冲到自家老师身边。
李木情绪十分激动,屋里的林主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手术失败的他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低下了头任由李木责骂。
千万不要再到保定、天津一带去购买药品,那边的价钱要比沪、港贵两倍。
我这个病我自己知道,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耽误了治疗,但是我并不后悔,在这里两年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我过得很开心,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多做贡献。
李木千叮咛万嘱咐,二次感染还是发生了。看情况多半是血液感染,也就是败血症。这在未来不算什么,但是在青霉素缺乏的根据地,炎症感冒都可能致命,更不用说败血症这样的绝症。
从今天起,你们给我把老师看好了,别在让我发现他出现在手术台上。如果你们想让我老师早点死的话,就继续放纵他吧。”
心情沉重的李木一走进诺尔曼教授的病房,就看见他敬重的老师垫着枕头,瘫软的靠在床头,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毕竟都是些开放性创伤手术,平日里的手术内容百分之八十都是一样的。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李木的手术时间越来越短,从最早的一个小时变成半小时,半小时加快到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