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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马上打电话,让聂帅那边或是延安赶快把青霉素寄过来。以后老师修养中,别再省这省那了,鸡蛋猪肉该补充就补充。只有补充足够的营养,才有战胜炎症的希望。
一看温度计烧到李木顿时气血上涌,大庭广众之下,怒发冲冠地对躺在病床上的诺尔曼教授吼道:“老师,二次感染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说?又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尽管李木不知疲倦,夜以继日的奋战在前线医院,手术也成功累积达到332例,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副惨象,使李木的心就像被人揪紧了一般,十分难受。
给我的小鬼和马夫每人一床毯子,另送小鬼一双日本皮鞋;照相机给沙飞;贮水池等给摄影队;医学书籍和小闹钟给卫生学校。
如果我走了,你要写信给美国总书记白劳德,并寄上一把缴获的战刀,随信把我的照片、日记、文件都寄过去。
李木,你不要难过。最近两年,是我平生最愉快、最有意义的日子。虽然我即将远行,但是你作为我的接班人,我希望你在完成我的嘱托后,还能回到这里。
第二天,11月12日凌晨5点20分,白求恩大夫悄悄地离开了人世。
因为就在他好不容易躺下休息时,后方医院来人了,说是诺尔曼教授支撑不住了,叫李木赶快去黄石口村花盆医院见最后一面。
“胡闹!”
李木知道自己态度恶劣,但是软语相求似乎求不来诺尔曼教授的自觉性,李木索性做个恶人,抢下自家老师的最高权限,全面接手根据地的医护工作。
话虽无礼,但是诺尔曼教授再次感染的确是事实,病房里的根据地领导和医护人员都深感自责,竟然直到诺尔曼教授昏倒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请求国际援华委员会给我的离婚妻子坎贝尔夫人拨一笔生活款子,我对她应负的责任很重。另外,两张行军床、两双英国皮鞋,给聂司令;马靴、马裤,请转交吕司令;两个箱子给叶部长;18种医疗器械给游副部长、杜医生和卫生学校的江校长。
每年要买250磅奎宁和300磅铁剂,用来治疗疟疾患者和贫血病患者。
为了让自家老师能安心养病,能放心的将根据地医护工作交给自己。李木疯狂的做手术,日以继夜的工作,在证明自己的同时也不断精进着手术技艺。
见李木不分青红皂白,一进来就把医院院长劈头盖脸得教训一通,诺尔曼教授双手吃力地撑着床板,好不容易坐起来后,鼓足气骂道:“李木,我还没有死呢。这里还是我说的算,林主任是一院之长,几时轮到你来教训?一日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一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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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老师不爱惜身体,李木异常气愤,面容严峻地对在场所有医护人员说道:“从现在开始,根据地的手术由我负责,所有急诊伤员都抬到我那里去。老师需要休息,禁止老师再做任何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