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微笑着凝视着云宣,仿佛在欣赏一朵什么矜贵的名花,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云宣蹲坐在门前,无聊的扳手指解闷,下午吃的点心早已经消化殆尽。此时,就听得肚中咕咕声大作,提醒着她现在已近深夜。屋里终于传来了恩珠的传唤声,云宣揉着瘪瘪的肚皮,蹒跚进门。只见小小的案桌边,阿妈和凌先生一左一右分坐东西,表情严肃认真,眼神不约而同的都盯着云宣的身影。
一只领头的燕雀跳上云宣的肩头,啾啾叫了几声,提醒云宣有生人靠近。云宣撑起了身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突然造访的陌生人。
她像一个谜,让人读不懂,猜不透,却又情不自禁地被深深吸引,只肖看一眼,就迷失在她独特的双眸里。
只是这块玉玦与普通的玉佩不同,似只有一半,边上缺了一块似的。
“少年?我不认识什么少年啊?娘,你也知道,我来这里十多年了,除了狼群、百兽,哪里有什么朋友?”云宣仍然一头雾水。
云宣从草垛子上跳了下来,拍拍身上的杂草,首先开口道:“昨天那个皮箱是你送的吧?我不能收,你拿回去。”
云宣抬头追问母亲:“阿妈,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什么贵族少年?阿妈,您说什么啊?”云宣真是满脑子浆糊,一点也想不起来。
云宣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啊。她打开牛皮箱盖,里面堆着五花八门的东西,有风干的牛肉,解馋的零食,烧菜的盐巴,还有女孩子解闷玩耍的串珠……这是什么情况?
阿思兰微笑着,毫不介意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激你上次出手相救,当然你上回的救命之恩,岂是这区区杂物所能回报的。我只是敬佩你,想和你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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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珠怀疑的看了女儿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些担忧:“你还问我?我倒要审审你,你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个贵族少年?人家还巴巴的扛着这么个大箱子给你送礼来了?”
恩珠看云宣的神情,不像是说谎,恐怕真是没搞清楚状况,就解释道:“今日午后,你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贵族少年找你,说是你的朋友,特地过来看望你。知道你出门去了,就留下了这么个大箱子,我本不肯收,可他说如果不收就在这里等到你回来。我扭不过他,只能暂时收下,说等你回来让你定夺。”
凌天扬看云宣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满心欢喜。赶紧从怀中小心的掏出了一块玉玦,递于云宣。云宣郑重地恭敬收下,托在掌心细细揣摩。
凌天扬离开时已经月上中天,云宣刚想洗漱休息,恩珠突然说道:“啊呀!看我年纪大了,脑袋实在是不行了。云宣,快来看,这里有你的东西。”
心里虽这么想,但云宣还是识趣地向凌天扬作了一个揖:“徒儿有幸得遇高人,是我云宣的福气。在此请师傅受徒儿一拜。”
云宣满眼惊异的盯着两人,他们还真是会商量啊,秉烛夜谈了半天,原来是要给自己收骨头了。可叹自己逍遥自在了近十年,今日怕是要踏进樊笼,不得开怀了。
凌天扬和呼和恩珠已在烛火下密谈了近半个时辰。虽然云宣不想偷听,可毕竟她耳聪目明异于常人,时不时地还是会有只言片语飘进耳朵里,只听到什么云深、长生、仙岛、投海……,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阿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云宣,我与你凌叔叔已经商量过了,你已经十几岁了,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好的师傅教导,有损你父亲昔日的荣光。今日,有缘巧遇,他想收你为徒,就看你有没有这份天赋继承他的满腹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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