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赤/裸裸的?她有些不正常吧?要是向自己所爱的人这么大胆地表白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向他儿子,向一个死去的人的儿子这么表白,这太不正常了。
戚丽嫣对我说,“你搂着我!”
“你爸现在停放在哪儿?”
“临时工。你坐好了?”
她扇了扇手中的大屏手机,又用脚后跟踢了她胯下电动车一下,“这,这,都是你爸给我买的。手里握的,屁股下坐的,好象都是你爸。”
“一会儿你下车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明天你带我去见一见你爸,我要和他告别一下。”
很快就绕过了居民区,到了大路边,在这里就可以等出租车了。她把摩托车停了下来,什旦就从我后背上下来了,我也就跨下了车。
“多久了?好象很久了,上辈子就认识。上辈子他是个将军,我是他跨下的一匹马,他非常喜欢我,因为我英俊,日行千里,能争惯战。”
她咋这么夸我爸?一般应该说,“你爸是个好人”诸如此类的。这个美少\妇强调我爸是世上少有的男人,这评价不一般。从一定角度,或者特殊关系上,才可能做这类的评价。
“对……它上到我身上了。”
这个女人很怪,土不土,洋不洋的。你说有些事,她还挺现代,例如回应敲门这件事,知道客气地说“请进”,可是,她又满口土话,比如挺“抗走”,是禁走、耐走的意思。抗走,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才这么说呢;她长得这么美,一种现代的美,可她脖子上却围个围巾,胳膊上戴个蓝套袖。她围的那个围巾,倒退十年,你在商店里都买不到,我记得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罗奶围过这样的围巾。
我感到什旦爬在我的背上,它的左爪,抓住了我的肩,右爪抓住了我的右腋处,同时,感到它的两只后爪,死死地抓住我的腰处。这么个抓法,即使我被甩出去了,它也一样牢靠地附在我的身上,不会有任何滑落的可能。
她向我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叫戚丽嫣,在苗圃干过,刘师傅是我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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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连串的问号,把她问笑了。她说,“是啊,我觉得死是个很好的解脱。前两天我想跟你爸去算了……”
她知道我家,去过我家?那是显然的。
我就扯起她的衣服,她说,“不行,你得搂,搂我!”
“你爸火化了吗?”她突然问我。
“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好男人,不枉为女人一世。”
我说,“我再拦一辆试试。”
又向一辆出租车伸出了手,那辆车打着大灯弯了过来,可能远远地看到我的脚旁的什旦,没停车就开了过去。
“象狗似的?”
“它在下边跟着车后边跑不行吗?”
“难过又能咋地?难过的人是啥样?我还怎么才算难过?你难过吗?”
我应,就拍拍前胸,对着什旦,“来,什旦,到我怀里来。”
听了她这话,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戚丽嫣说,“再拦一辆。”
我只好应。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那只好如此了。
我下车后,没忘了我应她的事情,把我的电话告诉了她。
她用两条腿支着车子,从口袋里掏出个大屏手机,把我的电话记下了,然后,又打给了我,我知道是她的手机打过来的,就说,“你关了吧,你的电话已显示在我手机上了,明天我打给你。”
我就犹犹豫豫地把两只手伸向她的胯处。
出租车走后,戚丽嫣看着我说,“我送你吧,你家也不算很远。”
“在我后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