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旦一听我说，一下子蹿到我身上，四只爪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
可是，这次，只听里边有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嗓音说，“请进。”
“我找刘大爷。”
我笑了，“什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那里？”
这时，什旦大跨着步子迈进门来，那女人见了，吓得妈呀一声，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走出来，对什旦说，“怎么还在我身上？下来吧，自己走。”
回头看，是在老刘头屋里那女的，骑着门前那辆鲜红的电动摩托开过来了。
老刘头在里边应声了。他在一排花木的后边，端着一个饭盆，吃着什么。
我对他们俩，也对什旦说，“不怕，不怕。”
我走到门口时，看到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电动摩托。我心里想，谁骑这么一个鲜艳的摩托？能是老陈吗？
什旦回头看我一眼，洋洋得意的。
下午从这里走出去时，我在心里赌咒发誓地再不来这个地方，现在心里想明白了，这里是园林处的，也不是他老刘头的：我是园林处的技术员，没准啥时候来这里做实验什么的，能说就不来吗？还有，在这西北山，我交下这么多匈沐录朋友，我还能不常来看看它们吗？来这座山，就免不了和老刘头这等人打交道，真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
我爸说完，那么诡秘地一笑，我知道我爸说的擤鼻涕、咳痰绝不是实指，而是影射什么。那时候，一点儿影儿摸不到，现在想可能是如爸在日记里记述的老陈老婆闻到百合花后急着要老陈，以及爸的“乐子”，诸如此类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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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戳门旁那儿吧。”
我这一句话，把老刘头整没词儿了，他吭吭吃吃地说，“反正去年有人看到它们吃个人，也许是活人呢。”
我说，“不可能。谁家死人不火化？怎么能看到它们吃尸体呢？”
我就应。就把丫形棍放在门旁了。
老刘头和那女的看到这一幕都吓得张口结舌了。
老刘头一听四脚兽，从哪里抄起一把铁锹来，一下就举了起来，眼睛瞪个溜圆，四下里寻找，嘴里半嚼着饭说，“哪儿呢哪儿呢？”
我真怕他把什旦用铁锹砍了，就急着对什旦说，“什旦！到我身上来！”
我说，“没事儿，你走吧，我遛遛跶跶一会儿就走下去了。”
走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后边有车灯或者手电筒照射过来，我闪到了路旁，也喝止什旦，让它靠一边。
我胡乱答应一声，就一扬手里的丫形棍，对老刘头说，“刘大爷，这棍子给你送回来了。”
我得把老刘头给我的丫形棍给他送回去，看那丫形棍磨得黑黢了光的样子，那是总在用，而且用了好几年了，有个成语叫“敝帚自珍”，如老刘头这路人，他的什么破东西都珍为宝贝，更何况他常用的了，我要不给他送回去，他觉得咋回事似的。
老刘头把高举着的铁锹放了下来，对我说，“真有人看见，大的四脚兽把死人从坟里扒出来吃。”
下了山，什旦大跨着步子往苗圃实验场的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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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要骑这么一辆摩托，可招笑了，在大街上一过，不用看别人，就看他了。
“四脚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