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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问我爸，“他们能在里边干啥事儿”
我爸笑了，“例如擤鼻涕、咳痰之类的。”
我用一只手护着它，把身子扭向一边。
我看了一眼什旦，什旦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老刘头对它们吃死尸这一点的说法使它觉得很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老刘头看我一眼，“坟场找好了？”
西北山西边，有一座不算矮的山峰，在太阳落山的当口，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影，遮住了实验场的房子，此时，这里已点起了灯。
还是把丫形棍送回去吧，做到有始有终。
这女人认识我？不对，我从来没见过她。是我走后，她打听老刘头打听出来的？
上次我爸领我来就是，我爸说敲两下，你进去就行了，免得屋里干啥事，令你不好意思。
我倒愣了，这屋里怎么出娇娃的声音了！
我寻思让她开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到我跟前停了下来，“小干，上来吧，我驮你到大道上，你再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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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敢怠慢，赶紧推门进去了，往屋里一看，见靠门的排案旁坐着一个少\妇，只见她双眸流盼，眉挑三星，唇红齿白，黑发飘然，只是衣服穿得素气一点儿，不然象后台等待下场的演员。
在这地方敲门，也就那么回事，屋里的人不会说“请进”“进”之类的。
快点离开吧，看把你们吓得那样子，好象什旦要张嘴咬你们似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先前没落山，被一大团黑云遮挡着，看不见多少它的光辉，这会儿落山了，反倒显出它的光芒来。
什旦就下来，苗圃实验场离居民区有好远的路，基本走个“之”字形，过了山下的居民区，到了大路才能打到出租车。
我对老刘头说，“没事的，没事，我已经养它了，它不害人的，是不是什旦？”
这个点儿，不会有谁打出租往山上来的。走就走点儿，有半个小时，怎么也走出去了。现在天还没黑实，走出西山的阴影，还是很亮堂的。
“你上来吧，我驮你一会儿，别看这么一段路，挺抗走的。”
老刘头镇静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干小，你，你怎么，怎么敢动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可吃死尸，饿急了，就吃人呢！”
太阳这个时候已经落山了。
他们俩人看着我，加上和什旦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什旦又是那样温良的眼光，多少打消了疑虑。
她看到我，“你找谁？”
“不能，我的什旦不能。”我非常肯定地说，“刘大爷，我走了。”
老刘头赶紧跑过来，“啥玩艺儿呀？”
“多少年啥呀？去年就有人看到过。”
我敲了两下门，没听里边有应声，就走了进去。
什旦扭过头去，双眼温情地看着老刘头和那个女人。
什旦在前边胯啦胯嗒地迈着大步走着。它走路的样子极象电视里的巨晰，可能它是巨晰的一种，只不过它生活在严寒带里，头上有个角而已。所以，从来没听过有人叫它们巨晰、蜥蜴之类的。满人叫它们匈沐录，汉人叫它们四脚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