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朱颜不禁愣住,这小小一座楼,外面看去俱是平常,不想里面的装饰陈设却华丽至极,还透着一股子怎么也掩不住的贵气。
“那人……是我父亲?”朱颜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总觉得她还会说出什么更惊人的事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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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同岁的女儿……自己与纾正是同岁,难道当初便是用自己代替了纾?那自己又是如何来到江南?
朱颜又让徐蘅卿换过左手,也静心诊了片刻,确定都是健康之象,这才抬头问起,“这孩子有多大了?”
“正是矩之伯父。”纾淡淡一笑,将眸子落在朱颜身上,神色复杂,“可父皇当时只嘱咐他带着靖弟离京,得知我也被带走后,定要派人将我带回京城赴死……朱伯伯想着人已带出宫,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让我回去送死,便将他与我同岁的女儿扮作了我,我则作为他的女儿带在身边,侥幸躲过了来人的搜查。”
“是绸珍姑姑不忍心你小小年纪便要代人赴死,带着你千辛万苦到达江南……”纾略微垂下头,歉然看着朱颜,“可你们母女两人几乎是风餐露宿,你一路上都发着烧,好不容易到了江南与我们汇合,已经烧得忘了大半的事情,唯有才情礼仪还同从前在家中学的一般。”
“颜妹妹……”纾的眉目很是柔和,“我能这样唤你吗?”
朱颜沉吟片刻,“纾姐还是寻个机会与靖公子好好说说吧?”朱颜心中对她这种教导孩子的方式颇不以为然,但纾那时也不过是个孩子,被问起这些伤心事,没有失态已是很好,朱颜也不好意思苛责她。
朱颜回过神,好奇地打量着屋内陈设,听纾这么一说,的确可以清楚地感到此地无处不透出一股宫廷的贵气,略微犹豫片刻,小心地开口,“纾小姐……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她是前朝的纾忧公主无疑,但只要她不在自己面前亲口承认,将来袁凛再要问起,朱颜可以继续坦然装作不知,可如今这样……
朱颜颔首,“自是愿意。”
朱颜眨了眨眼,含笑点头,“纾小姐若是愿意认我作妹妹,真是朱颜极大的荣幸。”
“三个月大。”纾肯定地点了点头,好看的眉尖拧了个结,他们成亲不过一月有余,将来生产之时,只怕是瞒不过人口实的。
“妹妹说笑了,我如今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子,你能不计前嫌已是求之不得,如何敢叫人感到荣幸?”纾拉着她往精致的坐榻上坐下,仰头环顾着四周的器玩与绣花的帐幔,“除了妹妹,还从没有人来过这里,连靖弟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何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