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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姑娘没有想到吧?这里便是我的屋子,叫做流芳楼。”纾姣好的脸上蕴着一抹笑意,却在眉角透出凄凉的神色,“过去我住的地方,便唤作流芳宫……”
“十二年前,帝京被为逆之徒击破,父皇将幼子托付给最信任的臣子带往江南,其余公主与后妃尽皆赐死……却不想那人怜我年幼,将我一道偷偷带出宫去。”纾的声音温柔和缓,即便说着这些国破家亡的惨事,依然保持着面上优雅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朱颜轻轻点了点头,难怪徐绸珍一直对自己谎称失忆毫不怀疑,原来原本那个朱颜真的曾因为高烧而失忆,这真是天下再巧不过的事情了。
纾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下巴微抬,似乎在遥想什么,“靖弟那时才刚两岁,到了江南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他后来时时问我,为什么旁人都有父母亲人,都有名字姓氏,我们却……什么也没有……”纾明亮的眸子渐渐低掩下来,“我不想骗他,也不能告诉他事实……直到有一天,他再也不曾问起——或许他心中已有解答。”
纾看出了她的疑惑,犹豫片刻,和声吩咐徐蘅卿好生去休息,自己则带了朱颜一直往后院单独的一所小楼去了。
朱颜有些好奇,虽然此事说来不好听,但到底不过是一桩**韵事,如今两人已经成亲,就算真的闹出来,顶多也就是两家面子上不好看,将来落得人闲话,自己帮着隐瞒下去,总也谈不上是什么“大恩”。
“为何不告诉他?”朱颜微微一愣,将手中的清茶荡出一点,急忙用帕子拭净。
“不错。”朱颜含笑点头,吩咐徐蘅卿仍旧坐下,先把右手搁在桌上,轻轻按下,指下的脉跳动有力,给人一种特别流利圆润之感,确乎是典型的滑脉,从前学习那些理论,总也觉得自己只会背书,不会诊病,不想背到深处,与实践一印证,竟是贴合如此紧密。
朱颜微微一笑,她毕竟来自现代,觉得仅凭一句口头的承诺,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但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便只是淡淡道:“不过是袁公子的一句玩笑罢了,我一个农家女子,要财没财,要势没势,京城那种大族,又怎会真的看得上我?”
“这样也好。”纾的神情略微缓和了一些,嫣然一笑,“到时我自会请些口风紧的人,只是恐怕还要劳烦朱姑娘也来一趟了。”
“……且先削去两个月,将来生产之时只说是月数未足,便早产了?”朱颜心中略微紧张,不管是否出于好心,作为医者如此行事总嫌不够磊落,她有些隐隐担忧,自己将来会不会在此境地越陷越深?
纾立起身,裣衽为礼,深深一矮身,“姑娘之恩,纾感念于心。”
徐蘅卿被她说得脸上一热,埋怨地瞥了朱颜一眼,“颜表姊就是喜欢打趣人。”转了转眸子,让周围的丫鬟全都退下去,这才看着朱颜坏笑,“我听父亲说了,那个京城来的公子要娶表姊呢,到时候看你还打不打趣我!”
纾微微敛着眉,带着一丝浅笑看朱颜,“我看那位公子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不过朱姑娘既是来为蘅妹妹诊脉的,还是先将这腹中孩子过了明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