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逸盯着桌上的菜色时满眼的惊讶和欣赏,覃楠兮暗自得意的紧,可嘴上却故意谦道:“你这里物料也不齐全,只好先这样凑合了!”
“这还凑合?想不到你竟能做的这样一手好菜!可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么精致的菜。”司徒逸盯着桌上的色香俱佳的菜肴,赞的却是真心实意。
“他这又是干什么!浮濋阁里的尴尬又要来一遍?”覃楠兮心底几乎在咆哮,可身子却吓的僵在原地,瞪着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
司徒逸扒了一口饭道:“腊月初四是云泽的雪猎祭,城里会有大集。我原是准过他们每年的今日都可休假的,今年阿萝恰好不在,他们又都知道若去向我告假,我定是不准的,竟都跑去向你告假!真是越来越没规矩!看来不罚他们是不行了!”他向来不理府里的杂事,对下人又很宽厚,所以下人们虽都对他真心维护,但确实少了应当的规矩。今日一早下人们陆续来向覃楠兮告假时,她时左右为难,她只是客中,论理做不得将军府的主,可那些下人口口声声“将军交道唯小姐之命是从”让的她不得不点头。
覃楠兮正纳闷他多变的神情,就见他忽然抬起右手,食指轻弯,探到她左边脸颊上,从容的抹了几抹,才收回手去。
覃楠兮向一旁退了退,撅着嘴不服道:“还不是你说饿了的!我只是不会生火而已!我的手艺可是连爹爹都赞不绝口的!”
见他眉宇间泛起的恼意,覃楠兮扬扬唇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等阿萝回来让她处理就好,你又何必费心。”
覃楠兮只好低着头转过身,却听他又接道:“我忘了今日是腊月初四。难为你了!快出来吧!还是我来给你这大小姐洗手做羹汤吧!毕竟饿死事大!”他望着她,满眼的笑意像此时的天光一样明亮。说着,人已经挽好了衣袖到了火塘前。
司徒逸抬眼迎住她,目光一滞,随即笑意拂面,却不开口。
覃楠兮一面猜想着司徒逸尝到自己手艺时的神情,一面慢慢向厨房走去。
做菜最大的愉快莫过于食客的盛赞,覃楠兮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也十分开怀,便愉快的坐在他身边,一面随意搛着他夹到她盘中的菜,一面闲聊起来“今日为何府里的下人都告假了?腊月初四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我还当你要把我的将军府点了!”司徒逸不知道什么时候插着手站在门口。
他不知道下人都走了?覃楠兮正纳闷,听他又提高声音唤了一声“来人”。
正北的房门半掩着,司徒逸的身影在里面踱来踱去。腊月里,营地已没有什么要紧的军务,府上又有覃楠兮住着,几日前他回来后便没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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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点不着还不死心啊!”司徒逸笑意朗然。
覃楠兮见状却犯难了。她的厨艺曾得父亲盛赞,掌勺于她而言确实不难,可是往日她这个千金大小姐下厨,身边自然有几个府中的下人打下手,她能负责做出花样繁多的点心小菜,却偏偏从未留意过要怎么生火。
原来是自己擦眼泪时,抹了一脸柴灰!一想这大半天里自己一直顶着一脸柴灰对他颐指气使,覃楠兮就觉得一阵焦热从领口低下烧了上来,羞都来不及,她只顾低下头,扯着帕子胡乱抹脸,还哪有功夫责怪他过于亲昵轻薄。
“哦~”覃楠兮也停下手,印了印唇角,只淡淡应了一声。如今于她而言,旭哥哥的下落已不像以前一样意义单纯。事情必然会有它的进展,她又何必多问?罢了便抬起头,满眼好奇的追问起他方才说的无关紧要的事来:“云泽的雪猎祭是什么?小飞说要去看热闹,可是真的十分热闹?”
“总不能就这样把这冷冰冰的东西端给他,告诉他我不会生火?那可不是又要被他笑话了?”覃楠兮自言自语。她十分不愿意让他将自己看作一个寻常无用的千金大小姐。
司徒逸也是说到做到,竟然真就乖顺的在她身边打起下手来,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决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做错一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