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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拿来酬谢妹妹的一餐好饭可还当的?”司徒逸笑意暖暖,伸手递过一串红艳艳的手串。
房里的司徒逸背对着门口,手里正拿着一卷文书在翻看,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命道:“我饿了,去拿些吃的来。”
覃楠兮一怔,心里不住的奇怪为什么每次她狼狈不堪的的样子都会被他看到?
司徒逸依旧只是含笑看着她,满眼的宠溺。
司徒逸闻言起身,赶着她的话儿笑道:“这么说我若是放你出了着厨房就实在是不通透?好,今天我来给打下手,也好换一顿让人‘赞不绝口’的好饭尝尝。”
“来人”他在房里唤了一声。
司徒逸这话是事实,他说的十分自然,落在覃楠兮耳中却有些滞涩,原来他不是不讲究吃喝,只是从没人有人尽心为他而已。看着他一脸惊喜的样子,她心底莫名泛起些酸涩,带着丝心疼温柔道:“你尝过再赞也不迟,这还没进嘴,怎么就知道是好菜!”
覃楠兮楞了楞,也不言语,悄然转身下去。不过是去拿些吃的,也不是累重的活儿,她并不介意。况且早起宋妈来告假时已交代她的早点已备好,只要拿来就好。即便是没人准备,她也能做一两样像模像样的菜来。她堂堂覃府千金,女红厨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硬了硬头皮,她一面细细回想着往日下厨的情景,一面半猜半瞢的抱起门口的一垛儿干柴,一股脑的全塞到火塘中去,又拿起厨架上的火折子,毫无章法的生起火来。
只见他却十分自然的擦了擦刚抹过她的脸颊的手指,轻松的笑道:“好歹楠兮曾叫过我一天哥哥,云泽又是我的地盘,带你四处逛逛本就是地主之谊,何须这么好的饭菜来换!何况楠兮妹妹还为这顿饭菜污了娇颜,弄了一脸柴灰,我做哥哥的应该加倍感谢才对。”
覃楠兮心里只想着扳回面子,照单收下他的激将道:“哼,做就做,我又不是小飞,你可不怕你!只怕是你吃了一顿还想一顿!”说罢转身到案前,认真的忙碌起来。
“难怪小飞一早就飞不见了!原来有这么好玩的热闹可以凑!我从未见过猎户的祭祀,你带我去看看好吗?”覃楠兮听的神往,身子不觉向司徒逸倾了些。
左右除了她已经没人了,她只好暗笑着慢慢靠近房门。
不多时,荤素相宜,咸甜皆备的三菜一汤已经备在了堂中。
司徒逸头也不抬的笑道:“看着就好吃,一定是好的!”话音未落,已提起木箸朵颐起来。每尝试一样,他抬眼看向她的眼里都会绽放一朵惊喜的光华,对着她赞不绝口。
全力以赴了半晌,却只见塘里青烟熊熊,就是看不到一束火苗!可怜了她这个往日只需浣手挽袖掌掌勺的大小姐,被浓烟熏的狂咳不止。她顾不上咳嗽,抬手抹了一把止不住狂涌的眼泪,又手忙脚乱的忙拿起蒲扇不停的扇火,心里还在不住的后悔。
司徒逸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缓道“每年的腊月初四,是云泽猎户们祭祀雪山神女日子。云泽半年雪季,雪山里的狩猎艰险异常,因此每年猎期结束时,平安归来的猎户们都会十分虔诚的感谢雪山神女的护佑和赐予。这祭祀仪式由来已久,也很盛大,后来云泽建城之后,祭祀这日就渐渐成了这里最重要的节日,每到这一日,市中会有一年里最大的大集,市上确实十分热闹。”
宋妈的厨艺虽然不佳,可却是个利落的人,小小的一间厨房,被她打理的干净爽利。灶台簸箩下备着的仍然是那几样不成形的点心,也还像往常一样整齐的码在盘中。塘中的灰却是冷的,一堆劈好的干柴备在门角。云泽天候干燥,将军府中对火的使用管理严格,宋妈不敢留着火。
腊月初四一早,将军府里本就屈指可数得几个下人先后来告了假,小飞也一早就没了人影。
司徒逸听了这话却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木箸,原本轻快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道:“若卿差人来说有些事耽搁了,他怕是中旬才回的来。你许是还要等几天才能收到消息了。”
覃楠兮惯于早起,又有晨读的旧习,因而并不和小飞一处用早膳。她放下手中书册时已近辰正,抬头见窗外天蓝如洗,地束银装,是个近日难得的好天气,不免看的兴起,起身慢慢出了房门。她的腿伤已近痊愈,只要走的慢些,已经完全看不出妨碍。
“就看在我给你做了这么一桌好菜的份上,你带我去看看吧!”覃楠兮歪着头和他讲起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