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楠兮望着他眼中已然纷乱的方寸,不觉暗暗叫起苦来:“傻瓜!你若不表现的这么明显或许还有机会,这下,可不是要受制于人!”
众人一惊,从窗口处望去。才见小小一座木楼外,早是重兵把守。一辆雪白的呢毡车停在楼下,车边上,一个高大的武士手中拎着一个梳着双丫的小妮儿。那孩子的小手无助的在空中胡乱挥舞,满是惊惧和涕泪的小脸儿努力的探向窗口的方向,本能的寻求着母亲带来的安全和希望。
“楠兮,稍忍一忍”司徒逸望着她痛苦的神色,慌张的缩回手掌,满眼的疼惜内疚,话声还未落,已将覃楠兮横抱起来,匆忙奔下了楼。
他知道她的底细,他也知道她派了奸细到他府里。他知道她要杀他,竟然还自投罗网,为什么?覃楠兮惊的不轻,身后的女店家握刀的手也明显一抖,她也十分意外。
“放开她!”司徒逸撂手放开已经疼的滚在地上的小厮,站在原处冷冷开口命道。
四下一阵人声尖叫,只见一张枣木客桌忽的腾空飞起,又从半空狠狠砸回地面,摔的四分五裂,木屑满地。桌后的司徒逸起身侧立着,左手死死卡住那小厮握着长刀的手腕,右手已逼到小厮颈下,正紧扼着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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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回神,一跃跳到司徒逸身边,捏着两拳比划的片刻,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
司徒逸的右手按在覃楠兮的伤口上,他掌心里粗糙的旧茧和一掌心的冷汗反而磨的覃楠兮更觉的疼痛。她不由轻唤了一声“啊~”
“你胡说!”梅娘应道,声腔里却有掩饰不住的颤抖。
“你这个死女人是疯了!快放开苏小姐,你若敢伤了她一根汗毛,将军定会把你挫骨扬灰!”小飞瞟了身旁的司徒逸一眼,替他开口喊道。
“终究一死,当初到这个鬼地方来时我便横了心是要死的,活到今日已是赚了几年,今日纵死在这里也不冤枉。何况,还有个你身边的小美人陪着!”梅娘圆睁的双眼里泪意盈盈,手中的钢刀只紧了紧,覃楠兮细白的颈上便扯出一线细细的血线,几粒血珠子渗了出来。
司徒逸闻言也回神过来,眼里担忧的神色顷刻收净,目光一瞬间便变的冰刀一般寒利。他左手毫不迟疑的向下一折,一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便伴着小厮尖利的嚎叫响了起来。
“娘~救救允儿!”楼下哭声又起。
那小厮想来是未料到这一击竟落空,正满目惊恐的盯着司徒逸,脸上的颜色也因脖颈被扼的紧而青白不定。
“娘!”一声童稚的哭唤自窗外传来。
“你以为我中毒了,所以才傻到寻这么个侏儒来行刺?”司徒逸冷肃的唇角忽然一提,略带讥讽道的道“梅娘,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真以为我查不出你们派到我府里的厨娘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