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卡点头，继续讲考试细节，然后说：“我发现你口语不错，但某些专业词汇，你是一知半解的。”
简单的安全知识后，石虎登机。
招生老师微笑：“当然可以，这是例行环节，自从911之后，我们都得要这么问。”
“我？”石虎确认的问，但手早已经摸上操纵杆。
“能理解。”石虎也微笑。美国人是被撞怕了，要是什么人都能学飞机，改明儿挨炸的或许就是洛杉矶。
驾驶舱视野很棒，只是噪音有点大，但石虎已经被景色吸引，望着脚下大片土黄大地，汽车渺小如蚁，飞机快速的从空中掠过，那股自由畅快是很难形容的。更刺激的是，教练说：“现在交给你控制！”
再次考试的时候，石虎把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一样，过stop路口左顾右盼，安全动作十分明显，宁可慢吞吞，也要注重安全。抓住要素，以比第一次笨拙的表现，石虎顺利通过了道路考试。
艾丽卡说：“相邻的州通常都随意。”
石虎老脸一红：“这次不算，国情不同，等下次我一次通过。”
石虎问她：“内华达的驾照，在加州能用吧？”
她说：“信用为首，证件也重要，若不怎么驾驶？汽车、飞机都需要。”
……
艾丽卡想反驳，逻辑和概率告诉她石虎做不到，但现实让她找不到说辞……她感觉有点难受，超出控制。
“打赌吗？”石虎挑衅，他是赌神，无处不赌。
艾丽卡笑话他：“是谁说分分钟通过的？”
“轻手对待这宝贝儿。”教练笑着说，将控制权交给副驾驶。
有股坐过山车的感觉——如果教练允许他侧飞后大角度转向，然后空中翻滚。过载肯定比过山车大，因为在空中，这家伙最高速度接近360公里每时。可惜不行，他毕竟是新手，不能够冒险。
“请吃饭。”她说。
艾丽卡怀疑，石虎再说：“我是说真的。”
内华达州枪管法律很宽松，唯独克拉克县除外，拉斯维加斯和周围几个城市都属于克拉克县管辖，县法律规定，手枪必须要登记、禁止公开或隐蔽携带枪支等等。但出了克拉克县，自动武器都能有。
“飞机？”石虎眼珠子一转，“昨天去考试的时候，我看到飞行学校的招生，还有体验飞行的广告。”
招生老师说，911之前，外国人都能在美国本土学开私人飞机，考驾照，超级自由。但现在不行，政府会对申请者进行背景调查。石虎没什么担心的，他的身份合法合理，没有任何脑抽撞大楼的倾向。
艾丽卡信守约定，愿赌服输。石虎提醒她：“姑娘，下次不要轻易跟人打赌，先算好自己的胜率。”
刚才一番琢磨和听讲，石虎已经掌握基础，操作飞机确实简单：操纵杆和油门推杆二者最重要，操纵杆左右就是飞机左右倾斜，往前推飞机俯冲，往后拉飞机爬升，油门就是油门，它不可能是刹车。
据说这个价位还能操作，当飞行教练问他有没有经验时，他摇头，教练无所谓：“没关系，比汽车都容易。”
择日不如撞日，他有心愿开飞机，索性今天。
石虎交了两百美元，去实现飞行梦。
美国这点很古怪，不同州不同驾照，有些据说还真的不能够长期使用；美国的法律也很奇怪，各州不同，州下面的地区不同，城市也不同……怪不得律师吃香，感情没律师，谁都得绕坑里。
“我只会口语。”石虎承认，“找机会给我一本词典，半天就行。”
石虎跑去开了个银行账户，购买一堆保险，然后艾丽卡又带他去dmv（车管局）预约考试，笔试和路试分开来。笔试并不难，据她说，洛杉矶的dmv还提供中文的笔试题目，很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