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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滥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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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没错。所以,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叫诗羽。”

“不用担心,我既不是间桐脏砚的帮凶,也不是被他奴役和教训、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的孩子。小樱、从今以后你应该归我管了,没有我的点头,爷爷是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事情了。”

伴着窗外屋檐下的雨珠跳跃声,诗羽淡淡一笑。

诗羽有些腼然。

“诶——那个、我……”

……

意识海感受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诗羽推推小女孩的手臂,试图把这孩子叫醒。

诗羽一愣,旋即明白了间桐樱的言下之意,对她的敏感不禁在心中泛起一阵怜惜。

“差不多该起床了,佣人应该已经做好早饭了,等冷了以后就不好吃啦。”

不出意外的,哎呦一声,魂不守舍的小樱一头撞到了她身上。

茫茫雨幕里不见半个人影,光是在四闭的室内远远瞧着,都感受到了那股湿气和寒意。

「咦?好舒服」

小樱挪了挪身子,似是不满足于贴着诗羽的温暖,四肢如八爪章鱼般缠住了诗羽的身体,蓝色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眼皮、鼻翼、耳垂,麻痒的触觉蚂蚁似地爬上了诗羽的神经。

在她的感知中,有不计其数的虫子在间桐宅邸的角落里沉眠着,甚至可以说,间桐家的所有人就是生活在虫子托起的巢穴里的腐朽木偶。

间桐樱迟疑地瞧着笑吟吟的小姐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般。

微微顿了顿,她略带不屑地继续道,“或者你也可以冠上间桐的姓氏,叫我间桐诗羽。”

但至少比先前的空洞要好上太多了。哪怕填补它的是疑惑和忐忑。

间桐樱像小猫似地窝在她怀里,一宿后恢复了几分血色的小脸无意识地摩挲着诗羽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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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得寸进尺吧?这绝对是得寸进尺吧?!

回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近乎魅惑的蓝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肩头,由于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在眼神里流露一时半会理解不了的困扰神色。

早上那声饱含着复杂情感的「姐姐」,应该是指远坂凛吧?

「而且,好像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动心思才是不正常的吧?」

幸好不是低血糖,不然就麻烦了。

或许是因为跟这群人打交道久了,她也渐渐变得奇怪了。

“幸好这丫头的身子还没有长开,不然老怪物看到这种场景一定会产生某种奇怪的长远计划……不对,我现在也是个萝莉啊,性别相同!没错,性别相同,没事的。”

这种对于洋馆主人而言相当失礼的想法,是诗羽昨夜从二楼暗道里走出来后油然而生的。

应该是脏砚连夜叫来的新人,不得不说,间桐家这方面的办事速度真是让诗羽有些敬佩。

“姐姐……”

拜其所赐,樱终于摆脱了初醒的迷蒙状态。脸上闪过了一丝若不是仔细观察定然捕捉不到的羞色——显然,她对昨晚迷迷糊糊间做的事依稀有点印象。

异能者和这个世界的魔术师一样是不受世俗眼光约束的特殊群体,甚至更加变、态。她见过女召唤师上演美女与野兽的佳话,还曾与冲破血缘束缚与兄长相恋的白发魔女交锋,就算是她的搭档也颇为喜欢用骨剑替正太开后面。

“樱,醒醒,该起床了……”

诗羽念叨了几遍,瞥了瞥睡相跟外貌完全是天壤之别的间桐樱,小胳膊小腿虽然白嫩柔滑,但毕竟还是个小屁孩,看了根本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