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哪了?”是他略带沙哑的声音。
在微弱的灯火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她失落的眼神望着他。
一整天压抑的心情,在游戏中麻痹,看着他的脸,又被唤醒,实在提不起精神搭理他,直接进了客房。
顾盼盼上了楼,主卧的门半掩着,瞧见詹浩天正双手环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啊!”沐浴后的顾盼盼刚拉开浴室的门,一个黑影站在她的面前,吓了她一跳。
“顾盼盼,谁允许你这样放肆!”黑暗中他把她推到墙壁上,她的口无遮拦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怀里的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的咽喉似要被他折断,虚弱地滑到地上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
“你是因为想报复吧!”
他似乎也是刚刚回来,衣服都没有换。
整晚她对着他的粗暴没哭,对着他的威胁没哭,可是却为了爷爷的病嚎啕大哭。
“不是!”他清晰地回答。
“别乱说!”他有生她的气,但不是讨厌。
“事实就是你遗弃了爷爷!你嫌弃他老了,走不动了,碍事了!你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就如当年把她无情地丢在异国他乡一样,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有热乎乎的液体溢出蒙住了双眼。
“嗯!”
“………”他的心一沉,逼疯!我这是在逼她吗?不!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想她误会他。
“盼盼,你别哭了!”他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完全顾不了湿漉漉的头发把他们的衣服打湿。
“你走开!”她打掉他的手,瞪着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憎恨。
詹浩天扯了条毛巾,笨拙地擦着她的脸,然而越擦她的泪水流得越多。
“我为什么不敢说,你就是一个吝啬鬼,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怎么,还想成为杀人犯是吧,来呀!爽快点!”
这几天他因为新的项目一直在忙,今天好不容易签约成功,他连庆功宴都没去,就匆匆往家里赶。他以为经过这一个星期的冷静,她会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他满心地盼望她会在家里等待着他,可是她却潇洒地去外面玩了一整天。
他想她想得心疼,她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回到家还把他当作透明人。
“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们马上离婚!”一刻都不能等待,她不能和这种无情的男人继续待在一起。
她哭得好无节制,哭得不顾仪态,眼泪、鼻涕夹杂着汗珠挂满了她的脸,样子很丑、很丑。
“你说什么?”
“詹浩天,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每天去哪和谁在一起,都要和你汇报!”
“一个人?”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畜生!”
她意识模糊,感觉他是在帮她吹头发,吹出的风直串入她的耳膜,痒痒地,热热的,她下意识地转头避让。
“我放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我……”詹浩天手握风筒的把手,“咔”一声关掉,屋内立刻恢复一片寂静,然而有一种辛酸却充斥在心口,这是他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你到底要我怎样?顾盼盼!”
“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美国!”她终于问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困惑。
他猜不透她,她和爷爷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才会哭得如此悲切。她说当年提醒过他爷爷有这样的病史,他却无法忆起那时的事情。
“让开!”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