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点起一直烟,默默地抽着,夏末拿走的他的眼,放进自己嘴里;再光晕和缭绕的烟圈中看着夏末的侧脸,有点不真实。他重新点了一只烟,深吸一口,吐出:原来夏末也会吸烟。
郭清吐了口痰:“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虽然是在县城,可是老头子也是认识这边的人。他妈和奶奶找到宾馆问我奶奶他的下落,我奶奶才打电话过来我才知道。抱歉,当时我不在,你知道我请了一星期的假。”
夏末轻轻点头问好从包里拿出本子:“曹老师这是我刚写好的征文,本来准备下周日晚修的时候交个你的,没想到老师还没走。”
啪,啪,啪,很响声音,看着两人用手里的东西一下一下的往大头身上头上去,大头抱着头蜷缩着,血肉模糊。
夏末:“带我去找他,我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说完不能郭清回答,直接往围墙旁边走去,迅速熟练的翻过墙头,一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下。
曹芳突然觉得心里很酸涩,夏末的家庭背景学校许多老师都是知道的,难能可贵的是她居然有自己的坚持,而且还如此优秀。
咔嚓,急症室的门开了。一群人拥了上去,只听见一个声音传来:“伤的比较重,血已经止住了,但是必须转市医,我们这边大的手术做不了。”
看着一直在发抖的夏末,老人家知道她是被吓到了:“你是夏末班主任吧,就麻烦你照顾夏末了,我们这边顾不过来。我是他初中的校长,知道夏末是好学生,这事和她没关系好好开导开导。他奶奶一听这消息,已经倒下了。”
毕竟是分开一年的时间,有些性格是变了。清哥大头倒是常常能在学校见面,可老鼠却在十一中子弟高中,只要有钱就能读的贵族学校,多少沾染些陋习。
碰,教室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惊吓到正在晚自修的学生,郭清神情慌张的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同桌用手肘碰碰夏末,示意让她看门口。
夏末想着自己的心思,走的漫不经心。“小心,快跑,啊。”夏末听到大头的声音看着他倒下,然后老师飞的从眼前跑过。
最终的结果夏末还是去上了,郭爸帮忙交齐所需的学杂费,生活费基本不需要,因为清哥几个天天请客。
郭清:“我去了市医,他妈妈将我赶了出来。最后是郑爷爷带我去看的他,全身裹的粽子一样。”连续吸了几口,有点呛到,轻咳几声:“右手手筋断了,拇指和食指也断了。”声音中有着哽咽。
郑妈妈拍打着夏末一下一下:“因为你,因为你,你给我说清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说过他不听。”
ps:这样的事情真实的发生过,当时正好是周五放学。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出校门口,就看见他死命的往回冲。另一群人拿着大西瓜刀从我身边跑过,我吓傻了,好在没有发生流血事件。想想高中时期,热血的少男少女,好不可思议。现在许多人成了孩子他爸他妈,热血早已经消散,剩下只有为生活奔波的麻木。
曹芳看不下去揽着夏末往自己怀里拉:“这和夏末没有关系,夏末一直都很乖的。她是直接从图书馆出来的,还交给我一篇文章。夏末你千万不能这么想,这是突发事件,和你没有关系的。”
大头:“你不说话会死吗?最近你是怎么了?小不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大头看了一眼郑磊:“给,这是帮你买的彩票。你们曹老师又让你写文章了,越来越有才女的架势了。”
老鼠嗤笑:“还买彩票呢,都快半年了屁都没中一个。我说小不点别老是做梦,以前你可是还会摆地摊赚钱的,现在怎么都靠清哥和大头了。”
郑爸爸带着鼻音严肃的问着:“夏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郭清?他人呢?”
郭清看到是许久不见的刺猬头,这是初中夏末最爱的发型,因为不占时间好打理,而且打篮球的时候还可以凑在男生堆里,毕竟夏末很高。
夏末点点头,擦掉眼泪,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夹到耳后,抬头微笑:“谢谢老师,我知道了。给您添麻烦了,我知道的。”
老鼠喜欢方聘,谁让她不开心他就让谁不开心,这一直是他的信条。夏末没有解释,不必要。大头瞪了他一眼:“这个星期怎么想着回家?家里有事?”
夏末一下子哭了出来跪在他们面前:“都是因为我,他们是等我,如果我早点出来就没事了。都是因为我。”
夏末轻应一声,点点头,不经意的问着“你知道老鼠去哪里了吗?听说昨天公布了处分通知,没说清楚;我找他们那一堆人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为他睡了别人的女人,可笑。”
这回夏国安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毕竟这很是件荣耀的事情,村里广播公告了。夏小叔这回不大方,因为他处对象了;夏大姑家生意亏了,夏小姑父持猎枪伤人逃了出去,一家过的很辛苦。
老鼠双手举起:“得,是我嘴贱,说实话不爱听就别听了。”夏末多少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最近清哥和方聘吵架了,因为对方觉得郭清太关心夏末了,而现在的夏末开始留头发不再是假小子。
夏末看了一眼郭清,他语言中的嘲讽是那么的明显,看来这回他们两人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夏末抬头看着灯晕:“什么时候转院?”
郑爷爷摸摸夏末的头,有些颤抖:“孩子没事,会没事的。和你没关系,别自责,别害怕。他们已经找到郑磊了,正在了解情况。乖,别怕。”
夏末轻声应着:“我奶奶身体有点不好,我想回去看看。”其实从这个时候开始夏奶奶身体就不好,老年人很多病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