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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妈妈看了一样冷淡的女孩,心里默默叹气,然后正色道:“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联系郑铭了。”郑妈妈觉得女孩的眼神有些尖锐,于是移开眼将视线放到窗外:“我看过郑铭的日记,对于你他有些迷思,这是青少年都会有的错误。我不希望你出现,让他一直错下去。”
夏末抽打了自己脸几下,单手抚着额头哭了。郭清死死的抱着夏末,他知道她的内疚她的痛苦,但是他不允许夏末虐待自己。他仔细检查夏末的额头,血已经停止流出,放心的安慰着。
夏末安静的点头行礼问候:“爸,你怎么从g市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顺利吗?”
血一下就出来了,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下,有些骇人。郭清甩开手上的人,挥拳就往老鼠的脸上去,最后和他扭打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喊着:“现在这么牛,当时怎么不救大头直接自己往传达室跑,要不是小不点冲过去他会被砍死的。我让你横,我让你横。”
郑磊从默默流泪到蜷缩抱头痛苦,随即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内心一直安慰自己,会没事会没事;但是现实是非常残酷和难以接受的。
随即转身离开,没两步又返回,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说:“阿金,最近下了命令要清理风气,你自己小心。还有,哪句话也希望你自己做到,你那个东西瘾更大。”
夏末吐了口浊气,这个包厢里面的人都有个共同点,那么就是年轻稚嫩。郭清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吓呆了,他知道郑磊最近来比较好玩,没想却玩起这个。
郭清直接抱起暴瘦的夏末往外走,胖三警告了一圈已经被吓傻的少男少女,交代人收掉包厢间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扛起地上的人就往外走去。
另一边,一个男子不客气的将郑磊塞进车里,然后往郭爸这边走来。胖子三快了一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看着眼前倔強执着的女孩,郭爸妥协了,因为不得不思考她话里的深意。他看了一眼郭清,转头问胖子三:“是谁的场子搞清楚了吗?”
夏末吸吸鼻头:“可以进去了吗?”郭清看了一眼胖三,街头开来几辆车,下来一群人。郭清看着郭爸的脸,直接瞪了一眼旁边的胖子。
夏末鼻子一酸,看着渐渐无力的两人,上前半拉半拖的将眼泪鼻涕一堆有些恍惚的郑磊拽到门后大冰桶旁,一下就将他头按进去;看着他双手扑腾,拉起来,然后又死死按下去;她的双手因为过分的用力而显得有些惨白,反复几次夏末也渐渐无力。
看着里面出来人和郭爸寒暄,夏末听到包厢的数字立马往里去,郭清随后跟着。郭爸吼道:“还不跟上,看着点。小姑娘脾气冲,见笑了。”
夏末不喜欢医院,因为这是个悲伤的地方,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郭清陪着她来到市医,有些担心的说:“郑妈妈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可能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夏末他们的到来打扰了几个有些清醒的少年,他们结巴的说着:“干......干什么的?还不给老......老子滚出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郭爸苦笑,他也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戒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不允许自己的地方出现这个东西,可惜却在不知不觉中上瘾,因为这个东西自己老娘,老婆孩子可没少闹。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戒掉的,尤其是已经成瘾的事物。
郭清先将夏末抱到车里,然后说:“哭出来了,有些脱力。爸后备箱止血的东西吗,小不点刚刚在里面碰到头了。”
夏末:“往那边走?”
她坐靠在墙上看着四肢长开躺在地上不停喘气的郑磊,突然大声的哭喊着:“他的右手废了,那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会弹钢琴和吉他的手废了。因为你,因为我。”
郭清永远都记得夏末僵硬的微笑和不离口的谢谢,很制式很淡漠很疏离。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一个经常进号子的父亲和不好的名声,而夏末也许是因为贫穷吧。
瘦高男子笑笑:“原来是你闺女啊,我前几天看日报,那飞踢可是很到位的,看来得你真传啊。”两人各有心思的胡扯着,其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
郭爸点点头,掏出新买的手机拨了一串数字,寒暄几句立马直奔主题,不一会就挂断了。他捏捏夏末的脸蛋:“别搞的太难看,听说他老子也从部队赶回来了,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你也别老自己动手,让你哥上,女孩子别那么暴力。”
夏末双手插在口袋微笑:“没什么,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会冲过去,更何况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
胖子三:“黑七的,已经和看场的人打过招呼了,只是他们老大没联系上。”
门开之后夏末看到的情况:中央的男男女女搂抱一团,音乐震天响,摇摆着;茶几上几人正推着牌九大声的吆喝着;角落小桌子几个人围在一些吸着白色粉末,而夏末要找的人就在阴暗的角落。
郭爸向一旁的愣小子使眼色,只是对方不理会:“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准备翻天呢,怎么,连你也不听话了吗?”
没到病房就碰到了打水回来的郑妈妈,对方看了一眼两人,面无表情的说着:“你们来看铭铭吗?现在应该是醒着的。”她停顿了一下:“郭清,你帮阿姨把开水先拿进去,我和夏末说说话。”
看着郑爸说完就要走,郭爸叫住了他,小声的说着:“阿政,回去问问郑磊吸老k多久了,这不是好东西,能戒就强制戒了。最好是能带自己身边好好看着。”说话间,悄悄的将刚刚包厢里拿到的一小包东西塞到他手里。
郑爸一听这话脸立马放了下来:“当真?”看着对方点头咒骂着:“知道了,我回去问问,这回绝对不会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看着似笑非笑的夏末,郑妈妈其实有些恼火,刚要开口只见郭清走了过来,上下看了夏末:“郑铭想见见你,阿姨他想吃热的东西,你带我一起去吧。”看着夏末挺直的背影郑妈妈想跟过去,可是郭清一直看着她,只能无奈往电梯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