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笑笑:“要去考,不知道能不能进。”
只是今天夏奶奶去了夏大姑家,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而夏末去了教堂,因为她很开心需要去抒发一下。
另一人接口道:“话可不能这么多,镇一中第一名可不是那么好考的。听好叔的小儿子说,我们外村要考他们镇一中很难,试卷有些都是初中的知识呢?我说我儿子怎么考的这么差呢,太欺负人了。”
清哥骂了一句,然后吼道:“大头他爷爷不是校长吗,你去说说让小不点直接进就好了;还有老鼠你妈妈不是政府的吗,应该好办的啊。”
“哎呀,考的怎么样啊?准备在哪里读啊?”阿婆很激动的问着。
阿婆看夏奶奶那边开张了,没有注意到这边偷偷拿了几张灰色票子过来:“小末这是我和你阿公给你的,你拿着别让你奶奶知道。千万不要去f镇中学读书,好孩子都学坏了。你阿公的教友在镇中教务处,他给你报名了,你抽空去考试。我们也没多少钱,如果不够我和牧师说说。”
夏末露出真诚的微笑:“我学习成绩很好,不用走后门的。开学的时候你们帮我提东西就好。”
阿婆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夏奶奶不理她,自顾自的摆起摊子,笑着对夏末招招手:“来,这是你要的泡沫箱子,我都洗了没有腥味。你阿公的自行车放在巷子口,你骑走,棉被在阿婆家楼下都是干净的。”
其实他们这里有大人眼中所谓的坏孩子,但是更多的还是处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随着经济飞速的发展沿海城市很多村镇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留守儿童大多跟着没有什么知识的爷爷奶奶,父母和小孩的沟通只剩钱。
夏国安笑笑:“就这样,女孩子读几年书就可以,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总是别人家的。”说话间音量明显的大了。
夏末问清楚了时间和要考的科目后就往冰店去,这时候冰柜还是奢侈品,很多人家里没有这个东西,只有一些大商铺舍得买。
“哎呀,小末又陪你奶奶来卖菜啊?今天卖什么,丝瓜空心菜,自家种的吧,给阿婆留点。”隔壁小摊上的阿婆亲切的问着。
夏奶奶也知道,起先不乐意,因为她算账不好,需要夏末帮忙。夏末每回都会将一部分的钱给她,渐渐她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让她看着点时间,早点回来。
方聘一人拍了他们后脑一下:“妇女你m的头,这点小事还推来推去,够义气吗?”
夏末所在的村子离s镇很近,但是却属于f镇管辖,两个镇不管是经济生活,还是教育水平都没有可比性。阿婆是s镇里人,很喜欢夏末,看着她年纪小小就帮着家里,很少怜惜;而且夏末很聪明,平日算钱找钱绝对不会错。所以经常会买东西给她吃,当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在知道夏末过继给自己已经过世二哥后夏国安闹了一场,夏末被打了一顿,用竹条。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一条一条痕迹,别人看着疼,可夏末没有哭。碰巧夏大姑在娘家,看到后骂了一顿,最后以抚养费减半为终结。
老鼠弹开木棒,吐了口痰:“我妈是妇女主任不管这个的吧,小不点不算妇女,方姐应该算了。”
方聘吃惊的说:“不是直接分的吗?怎么还要考,你什么小学的?”
夏国安的运气从来的是很好的,只是今天心里有事,经常出错牌。这天两人都输了几百,心情很不好。黄珍一听这事就火急火燎的往夏奶奶家去,因为夏末的学费他们也要出一半。
含糊不清的说着:“小不点,又看到你了,今年比较早哦。想哥哥了没?”夏末找了一块钱放进他口袋,他不高兴的说着:“你这样哥可是不高兴了,我把接下来几天的钱都付了不行吗?”
镇上这几年时兴补习英语,因为这个初中要学。而且现在家里的小孩越来越少,大人也舍得花钱。补习下课后的学生一窝蜂的冲出来,旁边会有很多小摊贩,各种吃的都有。
阿婆一听拍着大腿说:“那是考的很好了,只是如果在f镇中学上就浪费了,那边小混混是多到不行,学校老师管都管不牢。怎么不送去镇一中,那可是省示范中学”
夏奶奶满脸自豪的说着:“直接去村镇上吧,那边学校老师打电话过来学费全免了,生活费出点就可以。”
清哥一手勾一个人的脖子,死命的往下压,一时间笑闹不断。
夏奶奶笑笑:“最近家里丝瓜和空心菜好种出的也多,末末考了初中,生活费还差点呢。不值几个钱,一会让夏末送你家去。”
其他几个也搭话:“可不是吗,我姐的女儿考完回来就哭,说太难了,幸好在五十名内,不然可要花大笔赞助费呢。十五名以外,每个五名加一千赞助费,太黑了。还是安哥家女儿聪明,第一名一分赞助费没花就进去了。”
至于溜冰场,其实是四轮子的旱冰,也是初高中喜欢玩的,但是家里大人比较不喜欢小孩去,因为这个地方社会闲散和退学的‘坏孩子’很多。
可惜这些都和夏末无关,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关注。其实也有些事情是和她有关的,比如说户口,比如说上学。
很多的事情不要刻意是猜测,不要过度去美化,过分的去期待,容易乐极生悲,有些事情总会按照设定好的规矩运行,有些人总会不期而遇,而这或许就是未知所带来的乐趣吧。
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是自己不要或不在意的,但是却不允许别人沾惹。对林凤是这样,对夏末也是这样,只是林凤那边他惹不起,而夏末还是比较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