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听了吓一跳:“这么快?男方是哪里人?”
看到夏爷爷生气,夏奶奶嘀咕几句就去后院摘小葱,准备午饭。夏末笑笑,走下楼,叫了一声爷爷就搬着椅子坐到前院画小人去了。
夏奶奶一听立马开口骂道:“你闲钱多了是吧,多了放我这以后给你娶媳妇。小孩子在旧书上涂涂抹抹就好,还买什么?小杰前些日子搬了好多书过来,够她折腾了。”
其实夏末很了解这个年代老人对孙子的执着,不管是否已经有孙子,还是渴望孙子。传宗接代,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毕竟是延续几千年的老思想,根深蒂固。
有一回夏末无聊在小本子的角落画小人,然后翻转,看着纸张的小人灵活的动着,打发无趣的时间。小胖子无意间看到后,一直吵闹着要,无奈只能将本子给他,但是一直不答应在他书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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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将小手帕递过去:“跑来跑去太累了,而且流这么多汗难受。”
依稀记得新娘当时哭着说:我和他是大学同学,自然的相遇相知相恋,之后又因为争吵折磨而分开。离开他的这几年我伤心过迷茫过,中间也相亲过,也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兜兜转转,我们又相遇相恋,最后我还是嫁个我18岁那年认识的他。我不知道我们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但是我今天真的很开心,我结婚了,和我爱的人。
夏小叔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前世初中前有很多学杂费都是他付的,因为没有结婚而且在客运车上售票每月有固定的收入,所以比较大手大脚。就是眼光高,挑到三十胡乱找了一个,之后过的很不如意。
看着远去的小人,夏末看看小拇指,这应该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记得她曾经参加过一个同事的婚礼,一般她是不会去婚宴的,因为礼钱太多。只是这个同事是唯一一个在知道她困难后出手帮过她的人,当时她才进公司不到四个月,急性残胃炎开刀没钱,她借了两万,而且每天让她妈妈煮粥送到医院。
每个人都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即使在很熟悉的人面前,在某些事物上还是习惯的撒谎。不为其他,只因为直言比撒谎更难。自我保护,不想透露自己的想法,羞怕别人看穿自己的欲望。
“你哭有什么用?小孩养在镇上不是更好,你带一个就够忙了。”说话的是个很福气的中年男人,额头饱满,两腮有肉,耳垂厚实。这是夏爷爷,确实是个有福气的男人。
夏末看着天边透过阴暗云层闪耀的光芒,岁月静好,心情如酥。春过了,阴雨绵绵的日子也过了,下午应该可以上山采最后一出春茶了。
夏爷爷看了一眼坐在楼梯口的女孩,骂道:“扯这些做什么呢?死老太婆,说要孙子的也是你,这话以后别说了。林凤在县城日子好过着呢,别说那些不着边的话。”
夏奶奶含糊的应着,继续给鸡拔毛。春婆婆看她这样也没多说,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只能平日里多帮帮了。
夏爷爷敲敲自己用竹子做的小水烟斗:“最近听说全国人口普查又要开始了,早点入户口免得被罚钱,政府那边的人越来越黑了。对了,我记得一个星期前你大姐帮着夏鑫上户口,怎么没一起上吗?”
夏爷爷一脸不耐:“黄珍妈不是离得近吗,总会帮忙带带的?听国安的意思,店早就转了,他们就收收租金。”
夏爷爷在县城政府里看门,所以偶尔也能遇见林凤,只是不好意思打招呼。县城就那么大,哪家有什么事情总会听说。其实如果不是林凤生了两个女儿,他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媳妇的,懂事,孝顺又勤劳。
夏末笑笑:“以后你哥哥的书都拿给我,我就给书上画小人。”
俗话说病床前出孝子,可医院里陪着的一般都是孝女。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即使你做的再好,偏了心也不会正,有些观念还是不改。
夏英杰挠挠自己的头:“好的,我回去找找。没事的,我大伯是校长,他不让你读,我就去奶奶面前哭。真的,我奶奶最疼我了,绝对有用。”
夏末看着天边透过阴暗云层闪耀的光芒,岁月静好,心情如酥。春过了,阴雨绵绵的日子也过了,下午应该可以上山采最后一出春茶了。
夏爷爷想了想:“我一会去下祠堂,让老叔公把末末记到老二名下,你让阿丽有空出来一趟抱着族谱拿着我们的户口本,把末末户口上了。”
夏家有个二伯,在三年前出事故死,老婆也跑了。这样的结果很好,无父无母,一门独户的孤女。这就是她今世的身份,这样多好啊。有些苦涩,只是又能如何呢?
夏奶奶叹气:“你儿子的户口也落在别人的户口本上,户主是黄珍,你说人家能让不是自己肚子出来的娃入吗?”
夏奶奶听了安静的一会:“那未未呢?林凤她妈再带吗?”
在夏家这样的迹象是很明显的,过年给压岁钱,孙子有孙女没有。夏爷爷不常回家,但是每次回来一大堆东西儿子孙子能吃,邻居小孩能吃,儿媳孙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