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人不愿意出场赐教？”鱼金足开口催促，面色阴沉下去。
“俺们、俺们打架斗殴、胡搅蛮缠骂大街，还中。这说嘴讲白话，俺们也说不过他呀。”
“这怎么能怪俺？”水归塘委屈地嘟囔：“谁知道你们二位根本不懂得踢场子的规矩，却跑来踢场子。依俺看，你们不是假姐弟，是真姐妹。绝对是一个娘生的。都是天生的傻大胆，啥都不明白，就啥都敢干。俺的娘哎，这下可抓瞎哩！”
凌云不知道这种规则，差点儿成了全场子的公敌。
“甭费话了！他们要找高人。咱们这里，你最高。你给俺去吧！”
水归塘哭笑不得地阻拦道：“公主，这可不行。踢场子不是打群架，这种过场必须得走。就是打群架，开打之前，也得你短我长地理论，交待一番，何况这种踢场子的大事。”
小太参出膛的炮弹一样，射向场子里。
“踢场子的出来，别装孬种，给俺滚出来……”观众开始帮忙，叫骂起来。
“俺地娘哎，俺咋给忘记了，咱们是踢场子的了。”凌云嘻嘻哈哈。
琳娜公主皱眉道：“踢场子就踢场子，说那么些费话有啥用。海伦，下去踢他！”
“中！中……真中……”观众一片喝彩声。中州人说好不说好，说中。喊中就是喊好。
“海伦公主，可不敢这样大马金刀的。谁家公主，是你这样舞马长枪的？若是露出了马脚，就不得了了！”
“乖乖，咋还有恁多讲究。”琳娜捂住脑袋，暴出标准的中州话：“你咋不事先说清楚？这下抓瞎了不是？”
桌子底下，一人伸出手，急忙将凌云拉坐下。
立时，观众们鸦雀无声。
现在年岁大了，遵循此行的惯例，做了金豹圆社的大掌鞠。
凌云嘟囔着，看看琳娜，脸上堆出笑道：“姐姐，俺在家时，可是个乖孩子。没干过这种事。姐姐是惹是生非捣乱的行家，砸各种场子的活祖宗。还是姐姐下场去对付这家伙吧！”
“这家伙是书场说书的出身吧，怎么说的这么顺溜？俺怕说不过他。”
鱼金足年青时，是中州城赫赫有名的高脚，被人送号金足，并以此为名。
鱼金足利用这短暂的安静，大声道：“请高人出场指教！”
“啪啪啪”三声炸响，霹雳一般。将凌云同琳娜公主，吓了一跳。
果然，水归塘话音未落。啪啪啪，又是三声鞭响。
“奶奶的，这可咋弄？早知道是这，俺就该跟打把式卖艺的多学学这文过场。”凌云嘟囔。
“不是。”水归塘乐道：“踢场子，在俺们中州，是常有的事。再正常不过了。镇城鞭，不是抽人哩。是为了震慑邪气，也是提醒人的。镇城鞭一响，掌鞠就出来了。”
这时，观众是踢场子的人这头的。
“得，俺去！”凌云呼地站起来，撸胳膊绾袖子。
“中！”凌云也跟着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