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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这样做,不值得!”袁心鑫仿佛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那婆子也不说话,只探出头机警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一把把袁心鑫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都是丢弃的、用过的血绷带和一些血迹斑斑的纱布、棉花。。。看的出这“死人”伤的很重,也流了不少血。
“他这样多久了?大夫怎么说?”袁心鑫拉住端着药想要退出屋子的婆子问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袁心鑫先让翠儿提前偷偷定了辆黄包车,她不想让时间都浪费在找路上。因为出门受限制,所以只能偷溜出去。
是啊,杜子康是他救的,他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该怎么回答他?
穿上翠儿的衣服,打扮成佣人的样子。等晚上灯笼都在袁宅各处挂起来的时候,袁心鑫瞒过吴妈,由翠儿打着掩护从边门悄悄溜了出去。
婆子连手带比的笔画着,袁心鑫好不容易才弄清了她的意思,反正大致是她伺候了好几天,屋里的人什么也不肯吃、不肯喝,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
“杜子康,我是袁世凯七姨太的侄女,我知道杜大叔和婶娘是清白的,他们都是被冤枉的。”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清朗的声音在空气里荡漾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只能说一次,她怕错过了,就没有勇气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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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心鑫俯下身、靠近杜子康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头上几根淘气的发丝竟然悄悄地滑落在杜子康面目全非的脸庞上,好似一阵微风,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婆子叹了口气,摇摇头,端着药出去了。
袁心鑫如释重负的出了院子,她正心疼着刚才那一百块大洋,这可是自己省吃俭用了好几个月才存起来的。要不是怕被翠儿的泪水淹死,她才没那么大方。正一边无比肉痛着、一边想寻黄包车回去的时候,在她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你刚才那话,是为了让他活下去胡乱说的,还是真有其事?若真有其事,你是怎么预知的?”
婆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发出“啊啊”的声音,原来是个哑巴。郑军做事还真仔细,怕事情万一暴露,还特地找了个哑仆人。不过看杜子康的情形应该是找过大夫了。
“民国三年(1913年),袁世凯复辟称帝,83天后,他将被迫取消帝制。退位后最终郁愤而死。”
很多年后袁心鑫才发现自己当时对杜子康一时的“冲动”是多么的正确。
床上的人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浑身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虽然血止住了,但结痂的血痕和一道道的伤口还是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可能是由于这几天的不吃不喝,他整个人的身体看上去瘦得只剩一副骷髅了,要不是他胸口在微微起伏着,袁心鑫真的以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死人。
在这个满世界的男人都留长辫子的时代里,他的短发倒是看得很顺眼。没办法,谁让袁心鑫是现代人呢,还是习惯看男人留短发。
袁心鑫紧张极了,她脑子急速转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说?
袁心鑫心头一震。她定格不动了,因为自己已经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着半死不活的杜子康冒出这番话。或许只是自己一时冲动想找人倾诉,也或许是对未来的自己、对现在所处的袁家而感到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