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说不过的,打吧,也不一定打得过,权衡之下,她还是躲着这个人好一点。
“恩?”挽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挽歌对此表示不屑,脸上却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道:“你才见到我的时候对我可没这么温柔。”
的确如此。拥有雄厚财力的城主自然是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不知悔改没诚意的家伙,她才不要理他!
挽歌一边感慨城主府的效率之高,一边打算跳上马车,不想却被宁远行拉住了。
“真生气了?”
不经意间,挽歌的心猛地抽动一下,被一种莫名的情愫包裹着,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声嗯着,将手递过去,宁远行一个使力,就将她拉上马,另一只手体贴地扶着她的肩,怕她站不稳,温暖的大手不断地将温度传至她的手心,有点酥,又有点麻。
挽歌怀疑地看了那名车夫一眼,然后在宁远行耳边悄悄问道:“你怎么看?”
接着,就听到宁远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怎么,这样就生气了?”
“没这个必要吗?”挽歌声音提高反问,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个人都会顺着台阶下吧,这人就不能道歉了吗?
而城主府的人在两人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作为一城之主,想要了解城中发生的事情就像闲庭信步一般轻松,宁远行和挽歌踏入罗城的那一刻起,属于罗城的地下网就将他们的消息传给城主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有这个好处,她总会在你说之前了解你的意思,从而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有吗?”宁远行一愣,有些无辜,“我自认为对你一直很温柔的。”
挽歌吞下豆干,还像小孩子一样舔了舔手指上的香料,淡粉的舌尖暴露在外,四周的空气似乎立刻升温,只见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路上你不是一直在说我的处境有多危险吗?宫里宫外树敌不少,打算护我周全的你自然和我的立场一样,寻找有力的同盟是当下的不二之选,而罗城城主不正好符合我们结盟的条件吗?”
混蛋啊!!!
挽歌撇嘴,这是在变相地说她不像个女人吗?
宁远行觉得很无辜,难道笑一下就是勾引姑娘?那么以后就没人敢笑了。
她尽可能的远离宁远行,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只见他笑得如春风般,看着温柔无比,“不是都说女孩子是要宠的吗?她们就像娇贵的花儿,轻易间就会消损,所以要加倍温柔地对待。”
他知道挽歌是受了刺激,现在见到什么都看不顺眼,他无话可说,况且这件事的确是他理亏在先,因此面对挽歌的不讲理,也只能多加容忍。
挽歌有个习惯,别人伤害她的事情她都会带着放大镜地看待,并牢牢记在心里。
挽歌几乎要被气得冒烟,可不知怎么的,又泄气了。
结果一只手就伸在她的面前,挽歌一愣,没了动作,宁远行催促一声,“还不上马?”不知是不是错觉,挽歌觉得此刻的宁远行整个人都柔化了,少了份不近人情的淡泊,多了份平易近人的亲和之感。俊秀的面容比任何时候都叫人心动。
宁远行一边说一边观察背对着他的挽歌,她听完他的话后,身体明显动了动,然后转过来半张脸,可完全不影响宁远行看见她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就看到宁远行将手中的一些小玩意儿交给车夫,然后先一步上车。
宁远行忍不住又笑了,“的确,能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要麻烦他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