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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晌睡醒,蓝怡也感受到空气中的水汽浓郁起来,似乎天正在酝酿一场大雨。她将家里收拾一遍,在村东山坡上吃草的山羊也牵回来进了羊棚子,家里的五只小白鹅似乎也晓得要下雨,早早地从溪水边回来,在树下打着盹,树上的知了也是有气无力的叫着。
“那娘的乖宝想吃什么菜呢?蛋蛋还是肉肉?”
“大哥,我听说王家赚钱的生意都换了二爷的亲信,咱们这边硬扛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暗地里将生意缓缓,或是换个名头?”
“可是那个蓝先生?”男子吃惊地问。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生病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哦~~~”宇儿高兴地唱起来,这首歌是蓝怡前几日教给他的,宇儿很喜欢,现在已经传遍北沟村,很受小伙伴们欢迎。
“好,咱们吃蒸鸡蛋。娘等着宝宝会走路了,带着宝宝去树林里,摘果子吃,好不好?”
二位男子却不为所动,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蓝先生只说在北,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现在监视的人虽少了,但是那几双眼睛可是死盯着呢。”男子摇摇头,举起酒壶,二人无声喝酒。
“吃。”宝宝对太长的句子没有办法,娘亲说的虽慢,但是他也只听到吃的。
一墙之隔的东院,院中的荒草已经除去,更显空旷。只井边茂密的梧桐树下,一个躺在躺椅上,闭目休息,此人正是周卫极。
“娘在呢,呵呵,宝宝,咱家小鸡呢?”
“我说二位爷,奴奴这里可不是酒楼,您二位这只喝酒不理奴奴,可真真是伤人心呢。”里屋现出婀娜生姿的身影,一身的火红石榴裙在灯光下若染血般色泽污秽,再配上那勾魂的嗓音,顿时给这雨夜增添几分**。
“恩。咩咩和毛驴不是躺着,它们那样叫卧着。你看它们把腿放在身子下面,对不对?它们吃累了,休息呢。”蓝怡耐心地更正宇儿的说法,他现在五岁,周岁也满了四周,在现代该去幼儿园学习知识,蓝怡开始循序渐进的教导他认识事物和树立正确的观念。
宇儿充满童趣的歌声传来,他舒展双眉,露出笑意。与蓝怡见过没有几面,但是他却觉得对这小妇人十分熟悉,她哄孩子时柔柔的嗓音,做出好吃的饭菜时自豪的语,都印在了他的耳朵里,这些让他知道隔壁的小妇人虽然在外人面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自己的孩子确实十分疼爱和温柔的。
“恩。过几日入秋了,娘想想,山里的毛桃该熟了吧?娘想摘些干果回来存着,冬天给你和哥哥吃,核桃,栗子之类的肯定有,其他的比如榛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山楂树有娘看到了……”
蓝怡不知自己三人成了他人的催眠曲,她将家里晾晒干的野菊花整理好,装入枕芯中做成菊花枕。前些日子她给两个孩子做了荞麦皮的枕头,荞麦皮枕头软硬适中,很适合孩子使用,她自己却是一直枕着衣服睡觉。不是荞麦皮不够,而是小女儿的情怀作祟,她早就梦想着能用野菊花做枕头,睡在花香里。现在既然有了漫山遍野的野花,她自然是要给自己做一个的,若不是菊花枕太软,不适合小孩子使用,她定要给两个孩子也换成菊花枕。
梅县一处小院内,摇曳的灯光透过窗纱,穿过雨帘,显示出屋内两个人影。
当晚,果然下起雨来,轰隆隆的雷声带来雨水赶走溽暑,也吓哭宝宝。蓝怡关上窗户抱着他轻拍,自己也有几分胆小,她担心房子漏雨,担心山体滑坡,甚是担心这雷雨是否会击中院子里的大槐树。
“宝宝,我们晚上喝粥,好不好?”
“娘,我回来啦。咩咩和毛驴都躺着不吃草,娘你说他们是不是生病了?”宇儿打开门跑了进来,将小背篓里的草倒给山羊咩咩。他出去玩也还记得该打些草回来喂活物,其实自从蓝怡圈上了山坡后,山羊和毛驴吃草直接在山坡上,只两只小黑猪也不用打多少猪草,但是宇儿觉得他是大孩子,应该帮助娘亲一起做家务。
她脑中天地变换,风来雨往,进入到天马行空的遐想状态,等反应过来,窗外的雨声已经变得微弱,宝宝在她怀里熟睡。
“宝宝真棒,咱家山羊咩咩呢?”
“娘,娘。”宝宝见娘不理他,不高兴的挥着小胖手。
似乎,每次从衙门回来躺在这里,只听她们的声音和动静,让他觉得这荒凉的院子有了人气,有了家的感觉。渐渐的,这些声音替代了金戈铁马战鼓声声,助他入梦,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