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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别看这一副正经样子,真是啥人谁知道!”周四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瞧着吧,肯定有热闹。”
“……”蓝怡无法应对,这人还真是不会聊天。
“林山家的,瞧我这嘴!不过婶子也是为了你好,这女人啊还是得有个男人日子才过得有滋味不是?”那妇人接着开口,小眼睛盯着蓝怡,笑的隐晦。
“世财家的,你这叫什么话!”旁边另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接过话茬,“林山家的就算再晒,也比你白得多。你看看人家这小腰,这身挑,哪像生过孩子的,活脱一个黄花闺女,只要是想,还不是转手就寻个好人家?”
听她提到再嫁,剩下几人皆不作声,瞧着蓝怡。
蓝怡暗中忍不住翻翻白眼,懒得应付这等八婆,何况自己还带着孩子,这妇人的话着有几分轻佻。
“世财嫂子,你就是净挑瘦的说!世财哥拉着你干活还不是为了早点干完去城里做工,我家那口子可没世财哥的手艺,不长在地里还能干啥?”那年轻媳妇笑着对蓝怡说,“林山嫂子,要我说你也是,带俩孩子还种啥地,全租出去等着收租子多省事。”
世财媳妇拉拉她:“周四婶,这是真的,林山下葬的时候夏家可是来了两三个人,光东西就拉了两车。再说了,人家大户人家不是讲究守寡么,再怎么着也得守够三年呢,可不是郑**那样上不得台面的。”
“二叔,我早就改了,这不是想着讨房媳妇好好过日子么。”赵中选嘻皮笑脸地盯着蓝怡,恨不得直接将她扛回去做媳妇。
赵中选被他看得心虚,他虽是个混混,却十分惧怕他老爹的扁担,听王二叔如此说赶紧凑上去接过锄头:“二伯,哪能呢,前儿个林远兄弟盖房子我可是日日过去搬石头,皮早就松开了。您老这是锄草去?走走,我帮您干。”
蓝怡点头,学会游泳是好事。她以前经常去游泳馆和海边游泳,但是这里妇女是不能下河游泳的,教孩子游泳这等事情更是不用想。
“我这地里还有活计,先走了。”蓝怡拉着毛驴走开。
王二叔此时正扛着锄头从另一侧走过来,沉脸盯着赵中选:“选子,你爹那我可有几天没过去了,怎么着,你这是皮痒了?”
“弟妹也不容易,看回来这几日晒的也黑了一层。”世财媳妇感叹道,“若林山还在,还不知道多舍不得呢。”
王二叔想起前几日盖房他确实没少出力气,此时也忍不住叹口气:“选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咋还跟小时候一样混?非得惹的你爹打你才老实?”
“娘,咱家的鹅也不知道从溪边回来没有,我去找找吧?”宇儿走到溪水边,望着清凉的溪水忍不住说到。
这些嚼舌头的闲话传不到蓝怡耳朵里,她牵着毛驴,宇儿和宝宝坐在驴背上两边的箩筐里,这两个孩子自从家里有了毛驴出门都恨不得坐在驴背上。蓝怡怕他们摔着,特地买了这两个可以架在驴背上的两个箩筐,结实稳固,两个小的一边一个坐着,十分喜欢。
“这话咋了?我就不信她不想找男人!”周四婶一脸刻薄,她没想到蓝怡一句话不接就走,觉得面上下不来。
她这两亩地虽然是玩票性质,但是也不想种的乱七八糟的。
蓝怡赶紧扶着他的小胳膊让他坐下:“宝宝,不要动。对,这是花。”
“……明年咱们再商量。待会儿娘锄草,宇儿你带着弟弟在树荫下玩,看着咱们家毛驴,好不好?”蓝怡不想骗孩子,只得转移话题。
蓝怡只当他不存在,抬眸喊道:“二叔,您老来了?”
王二叔脸又黑了,暗道熊孩子果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
“哦。那咱们明年种吧。”宇儿懂事的点点头。
“谁说不是呢。素方老实才一个人下地让你在赚凉快。我家那做死的可是楞拉着我在地里忙活了好几天!”旁边一个微胖的妇人接口。
蓝怡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大朵黄花零星开在枝上,便说道:“这是棉花,开完花会结果,能长出白白的软软的棉花。咱们家被子里装的就是棉花,暖和轻巧。”蓝怡不知道棉花是什么时候传入中原的,大周朝已经开始种植棉花,只是还不算普遍。这棉花植株没有经过修理,杂枝疯杈都长着,没挂上几朵花,显然是棉花的种植经验不足。
“宇儿,娘再拔两颗曲曲菜咱们就回去。”蓝怡给两个孩子喂了凉开水,看着他们红扑扑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乖,娘能做出不苦的曲曲菜,去火又好吃,小肚肚能舒服不少呢。”蓝怡好笑地看着他这副小样子,宇儿身上的伤痕已经十分淡了,也长了些肉,看起来健康很多,此时也敢表达自己的想法了,是个好现象。
赵中选其实还不算是典型的地痞恶人,不过是嘴皮子欠了些,好在嘴上上个便宜。王二叔虽然对他恶言恶语,但是语气里的关心还是掩不住的,也就说明此人并没有坏到根上。
“王家嫂子,您这是下地去?”蓝怡牵着毛驴带着两个孩子穿过村间的土路,碰到路边几个闲聊的妇人。
此人名叫赵中选,一副典型的地痞无赖相,挺胸脯抱肩,自觉**。蓝怡见过他几次,一直懒得搭理,此时也只不过冷着脸从他身边绕过,心中感叹还好这北沟村民风尚好,这般的混混也只两三个,否则还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