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看了眼袋子,听到乘警又提起伤心事,一头趴在茶几上继续哭。
“量骨测姓,听说过没?”
学会它,呼啦啦的小钱还不是像雪片似的刮来?
实际上给人起名的那些算命家伙,都有一个本子,本上记录华夏263个姓氏,每个姓氏都有几十上百个好名字。
洪水来的猛,退的也快。
大葱吃完一股味,一般女孩不愿意吃。
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不假。
干这行的,叶添龙马上明白,量骨测姓的后面不是关键,只要猜对了算命者的姓,后面就可以随便忽悠,忽悠人拿手哇。
他指指脑袋,“改名不简单,需要丰富的知识积累。”
这饭没个吃,想让楚河接着讲也不可能了,叶添龙暗自抱怨女孩来的不是时候。
哭的我心肝拔凉拔凉地。
他从绿书包里,翻出两根蜷曲的大葱放到茶几上,大葱打开抻直足有一米多长。
安顿好女孩,列车长带着乘警和乘务员检票去了。
叶添龙指着袋子问:“那里面是啥?”
“韩洁,吃包子不?”
呜……
“我看看,要是好看,我买一双,你回家坐公交的钱就出来了。”叶添龙道。
他说着掏出四张干豆腐,四根黄瓜,一起摆到桌上。
微风从窗口刮进,车厢内顿时凉爽起来。
叶添龙锲而不舍,“妹子,来跟黄瓜吃吧。”
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浅色花布衣服,一条齐腰长、黝黑锃亮的麻花辫搭在胸前,一看就是乡下妹子。
韩洁哽咽着说完经过。
无助的她除了哭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她是真哭还是假哭,还是真的哭饿了。
“韩洁啊,不要哭了,你就坐这吧。”
这门手艺关键点是起名,给人改名字。只说对方名字不好,不给人家改个好名字,钱是一分都赚不到手的。
见楚河真心实意教他,叶添龙反倒不急了,火车刚启动时间长着那。
“嘿嘿,还有大酱,哥,你粘大酱吃。”
“至于怎么忽悠对方吉凶,就不用我说了吧。”
“坏人!”韩洁狠狠瞪了他一眼,哇……哭声更大。
楚河打开饭盒,让叶添龙自己拿,谦让完,他抓起一根黄瓜也不去洗,双手一撸,把尖刺撸掉,粘上大酱吃了起来。
吃饱了,在叶添泷追问下,韩洁讲述伤心事。
心想,“谁让女孩这么漂亮,错了,谁让她这么可怜呢?”
他又拿出一个玻璃罐头瓶,摆在茶几上,里面满满的黄呼呼的豆瓣酱。
搪瓷缸上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
干了一年攒下六千多块钱,她便辞职,想回家做点小买卖。
“嗯。”韩洁同意,一边拆袋子口上的绳子,一边道:“这袜子今年在大胡同卖的可火了,八毛上的能卖两块到两块五。”
叶添龙对女孩说道:“妹子别哭坏了身子,饿不饿,来跟大葱尝尝。”
所谓艺多不压身嘛,而且起名测姓看起来比看手相高大上一些。
他拧湿毛巾回来,端着一个白色搪瓷缸子撂到茶几上,推到楚河面前。
“等等,不急。”
黄瓜是水黄瓜,顶花带刺,新鲜的很。
“哥,你的毛巾都是汗渍,拿下来,我帮你透透凉水。”
“哥,还有好东西。”
“哥,你贵姓?”
“大哥,我吃了你们包子,袜子就算一块钱成本价卖给你们。”
没听过那就好忽悠啦!
现在他心里想的是,“如何把楚河哄的高兴了,然后把起名测姓的门道交给自己。”
反正他卖货方法多的数不过来,不在乎“量骨测姓”这种忽悠人小打小闹的玩意。
全当百万富翁在车站遇见乞讨者,施舍了一块钱。
不过这乡下妹子脸蛋甚是漂亮,水汪汪的大眼睛,红嘟嘟的小嘴,圆圆的苹果脸蛋哭的一塌糊涂。
“我怎么是坏人啦!”叶添龙郁闷,瞧向楚河冲韩洁努努嘴,意思你来哄。
“好。”楚河正要说,这时车门打开,两个身穿列车员制服的乘务员走了过来。
楚河摇了摇头,“不好学呀。”
叶添龙拿起一根黄瓜递到她眼前,“吃吧新鲜着那,你看还带着刺,你不吃也可以拿着玩啊。”
“哥,你滨城下车呀,我也去滨城。”
经过楚河一阵忽悠,叶添龙此刻对他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制服上别着“列车长”胸牌的乘务员指着楚河旁边的空位,回头对女孩说道。
滨城站到山棵树很远,坐公交车至少四十分钟,韩洁没钱若是走着回去,没半天的功夫别想到家。
东山省大葱闻名全国,特点就是一个长,葱白白,葱叶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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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