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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款袜子,打算回家卖的。”韩洁道。
干干净净。
朋友间的感情都是在吃吃喝喝中来,或是加强。
“不说话,真能猜出姓的是啥?。”
测名简单,查查笔画数就行。甚至不管对方名字起得如何好,只要让对方报出生辰八字就可以胡说八道他的名字不好,八字不合得改名。
事情很简单,韩洁是滨城山棵树人,去年经老乡介绍在津城大胡同打工,给人站柜台卖服装鞋帽。
见楚河接过毛巾擦了擦汗,他说出想法。
“好吃!”
“没听说。”叶添龙摇头。
这货连南北战争的林肯都能扯到花生顿身上,可见他学识高不到哪去。
量骨测姓,不是金门的方法,因为他的技巧是一种数学方法,也可以说是扑克魔术类技巧。
楚河眨眨眼睛,一副你懂得的模样。
他怕楚河说的块,讲的不细,自己囫囵吞枣听不明白。
“嗯。”女孩哭着坐下。
他戳着手,激动的不知说啥是好。
哇……女孩又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他道:“起名测姓你学不会,但是我还有一个更好更简单的测姓手艺,要不要学。”
“你真愿意教我?”
“还是把她弄消停吧?”
韩洁趴在桌上,晃晃脑袋,大辫子悠搭悠搭。
虽说叶添龙比楚河大上两岁,但出门在外,又有求于人,装点小不寒碜。
“这方法得练,大约一两天就能轻车熟路。”楚河让他拿笔和本,准备记录。
“韩洁啊,这是你的袜子,看好喽,可别再把它丢了。”
有句话说得好,把一个丑女人打扮漂亮,容易,把一个傻子教聪明了,难,忒难!
乘警嘱咐女孩一声,将玻璃丝袋放到她身边。
经常出差的人明白,天气炎热旅途烦闷,黄瓜蘸酱是列车上最好的美食。
“我这有包子一起吃。”
她一声不吭拿起包子嚼了起来,饭盒里剩下的五个包子,瞬间减到四个,三个、二个、没了。
“能,愿意。”楚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心道,“这算是给你忽悠的改名了的补偿吧。”
最关键的唯一的要领是不用对方开口,便能知晓姓名。
车站的服务人员帮她报警,在铁路派出所民警的协调下,车站方面让18次列车乘警把她领上车,免费送到滨城。
楚河是跑江湖的,对吃金门的手艺也只是略知皮毛,忽悠叶添龙一次二次行,再多了就露出马脚。
“我明明上的是各种花样的棉袜,怎么变成劳保袜了。”
韩洁摇头。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
袋子拆开,清一色的绿色尼龙袜呈现眼前。
“那是。”叶添龙好容易得到一回夸赞,得意扬扬道:“东北人说,小葱粘酱,越吃越香。我们东山人说,大葱粘大酱,越吃人越壮。”
一声长笛,列车轻微震荡一下,缓缓启动。
“别哭了,我来帮你把袜子卖出去吧!”楚河道。
瞧着叶添龙略带失望的表情,他忽然想到一个跑江湖算命的方法。
唉,楚河知道女孩这是遇见不良商家,给她调包了。
就是让家里人来接,也得有打电话钱。
“坏人!”扑哧,韩洁笑了,俏脸犹如出水的白莲,含露的梨花。
“骗子,都是骗子!”
“好像批发价不到五毛。”
“哥,你先给我简单说说量骨测姓怎么回事?”
刚才列车没开动的时候,他看见女孩一路哭着上车,算起来女孩哭了有二十来分钟了。
“哥,你喝水不?”
楚河道:“量骨测姓就是不用对方说姓名,只量下他的手指便能猜出对方的姓,然后再根据姓和骨指尺寸说出他的吉凶祸福”
叶添龙拎出一双袜子,撇着嘴角问:“这就是今年最新款?明明是已经过时卖不出去的袜子嘛,我老爹厂子发的劳动保护就是这袜子。”
这太神奇了!
起名就像作诗一样,普通的诗也不好作,朗朗上口流传千古的诗词更是难得,不是千锤百炼的推敲,就是妙手天得。
“哥,你先吃点东西,垫巴下肚子慢慢说。”
楚河瞧见叶添龙的书包瘪瘪的了,知道他已经没存货了。
女孩还摇头。
“呵呵,我的包子可是津城著名的狗不吃包子,谁要不吃就是小狗哦!”
“啥手艺?”
而且,还能趁机摸女孩的小嫩手,啧啧,真爽!
真要让人即兴起名,没几个能起出来,那得是饱读诗书的文学大家才能办得到。
结果在车站买完车票,进候车室的时候把车票和钱都丢了,一分不剩。
身后还有一个拎玻璃丝袋子的乘警,乘警身后跟着一个抽泣的女孩。
吃口黄瓜,又拿起大葱卷上干豆腐粘上酱,大口咀嚼,一出屯里人形象。
“你坐里面,靠窗户哭着方便。”楚河起身把女孩让进去,他坐到叶添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