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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陷落

也就是说,在这段婚姻关系里,为了让孩子能够拿稳继承权,受害者不仅净身出户,还被吸了一大口血。岑稚许完全没办法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那位Chong小姐,绝对没办法忍受这种委屈,让人鸠占鹊巢,成了自己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没记错的话,Chong小姐后来有了新的家庭,丈夫是位美国商人,对她的遭遇表示惋惜,两人育有一儿一女,现在应当很幸福。

谢辞序这身世实在是惨不忍睹,岑稚许忽然觉得他没有自暴自弃,还能做到未雨绸缪,跟身边一群蚊蝇鼠蟑相斗,实在是不容易。

“辞哥。”岑稚许眼里弥出一丝心疼,“那你跟你的生母还有联系吗?”

“没有。”

谢辞序面上一派平静,或许早已在无人之际彷徨挣扎过,磨平血肉伤疤后,再面对这些,无非就是一道痂。只要不用刀子往上扎,鲜血也不会流出来。

“她及时逃离这座炼狱,无可厚非。更何况这件事现在明令禁止,我如果跟随她离开,也会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岑稚许轻抿唇角,“你能共情她的离开?”

这个话题问得很微妙,在当下的境况问出来,谢辞序很难不怀疑她的动机不纯。手掌已然越过单薄的衬衣探进去,触及一片软腻的丰盈,引来她轻声吸气。

“不是共情,是理解她的做法。”谢辞序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我是她的孩子。但违背自然规律,省去了孕育的过程,这种精神上的牵绊也会随之弱化,加上看清谢砚庭的本质,她对我,应该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好吧。”岑稚许闭上眼,专心感受他的动作,“能够理解母亲走出一地鸡毛的,都是好男人。”

“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谢辞序溢出几分兴味。

他总在这种时候给她挖坑,试探她的反应,岑稚许并未松懈,笑吟吟反问:“难道你不是?”

“每个人对标准的定义不一样。”

谢辞序说话时,眼底的漩涡始终将她牢牢锁住,“在你这里,一生只爱一个人,应该是减分项吧?”

"......"

岑稚许措不及防被噎了声。她忽然有点后悔跟他坦白自己的感情经历了。他自己回味时,什么飞醋都能吃。算了,这个话题,她拒绝回答。

指纹映在肌肤之上,温柔又强势地拨弄着。可惜并未持续多久,谢辞序抽回手,替她找好领口,却问她,“有感觉?”

他陡然离开,分明就是故意的,岑稚许凝进他乌黑的眸,坦诚道:“可能昨晚太疯狂了,身体还处在敏感的状态。”

提到昨夜,两人的心思都不由自主地飘忽一瞬。

谢辞序呼吸微滞,声音哑上半分:“我看看。”

岑稚许没明白他的意思,潋滟着一双漾着水色的眸,想起昨晚被他用牙齿轻咬的丝丝终意。是有些担心,大大方方地自第三颗纽扣往上解。腕心蓦然被按住。

黄昏时节,似乎比平时更易引人浮想联翩,谢辞序声线微哑,“我说的是,底下。”

“先前怕吵醒你,不好分开你的腿检查。是我不知节制,要了太多次,如果肿得严重,可能需要用点消炎药。”

他说得一本正经,岑稚许却犹如受惊般,从他腿上弹坐起来。

见她这么抗拒,谢辞序也没强求,将厚实的浴袍盖在她肩侧,“你要自己检查也行。待会别出来,你定的餐大概到了,我去取。”

纤?有度的腰线就这样被人无情挡住,唯余一双犹如人鱼初上岸时的双腿。虽然少了几分曼妙的风度,但好歹保住了温度。

岑稚许视线慢悠悠地下移,落在高昂之处,唇角翘起清浅的弧度。

“不让辞哥操心,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刚开完荤,真要让你检查,恐怕跟折磨差不多吧?”

谢辞序鼻尖溢出嗤声,说她没良心。

等他拿了餐回来,岑稚许倚在套房里侧的门边,表情写满了不悦。

她定的这家餐厅每天外送的餐食有限,盛放汤汁的盆是烤瓷做的,需要架在不锈钢小圆架子上,用酒精灯复烤,其他菜色也有各自对应的盒子,摆盘精致,却也很麻烦,谢辞序只能挨个取出布菜。

他没注意到她的情绪,等餐桌都摆满了,给她拉开凳子,岑稚许却坐得离他三尺远,也不同他说话。

“我哪得罪你了?”

谢辞序问得诚心,记忆在脑子里倒带,倏地叹了口气,连人带椅子地拖回身侧,“餐是你点的,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送餐的会是年轻女性。

温沉的音调很是悦耳,他搭在餐桌上的手还带着她送的宽戒,如今又妥帖细致地为她做了不少事。

她只是刚才照镜子时,发现脊背后面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有一枚更是留在了后颈,要不是她绑头发时看了一眼,估计就顶着这枚吻痕回家了。

倒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他坏到透顶,用这种方式来宣誓主权。

不经过她允许,偷偷摸摸的。

岑稚许皮笑肉不笑地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跟她说话没?”

“只回了一个字。”

“哪个字?”

“嗯。”谢辞序说。

他根本不知道火药桶在哪里,一脚踩下去,踩中了个哑炮。

“一个字不少了吧。”岑稚许重新抬眸,眼尾的笑慢悠悠展平:“你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也只说了两个字而已。”

莫须有的罪名扣上来,谢辞序眉骨微不可闻的动了动,似是完全不理解,怎么有人连这个旧账都翻了出来。他眯了下眸,神情涌上几分无奈,“阿雅,你这醋是不是吃的太不讲道理?”

“你吃醋的时候也挺莫名其妙啊。”岑稚许借机敲打,“没见你讲什么道理。”

男人吃醋需要他哄,她吃醋,他不是也应该表示安抚么。公平公正。

谢辞序把人搂进怀里,唇已经压上来,不同于以往的强势霸道,只是用舌尖柔缓地往里缠。他有意哄她,岑稚许也没抗拒,唇瓣轻轻翕开。

她这样配合,倒更方面他将厚舌往里伸,高挺的鼻梁暧昧地摩擦着她的肌肤,浅淡的气息沿着颈侧下移,钻入领口里,弄得她有些痒。

岑稚许往回缩了缩,他便吸着她的唇瓣,如同在品尝一块肥美柔滑的三文鱼,味道甜滋滋的,让人止不住地上瘾。

水声溢出,岑稚许逐渐乱了心神,软趴趴地将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

其实无论是深吻,还是这种柔情蜜意的含吮,都各有不同的滋味。前者能轻而易举地勾起旖旎心思,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作为前调的催化再合适不过。后者则是单纯地服务于她,是很明显不会直奔主题的,带着细水长流的抚慰。同样很

舒服,没有高下之分。

谢辞序轻喘的气息声落在耳边,举止绅士,“哄好了吗?”

岑稚许随口说了个数字,“进度50%。"

“我重用的人基本都是男性,为的就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类似这种接触,很难避免。”谢辞序回应她的话,给出解决方式,“以后,我让宴凛代为处理,你觉得怎么样。”

取个外卖还让助理拿,岑稚许差点被逗笑,忍不住为宴凛说话:“当你的助理可真累,既要负责商务,还要照顾你的私事。当心压榨太狠,把别人吓跑。宴特助这种工作能力强的,多的是公司想挖。”

“听起来,你对我助理很欣赏?”

“人家的能力有目共睹。”在他的注视下,岑稚许及时转了话锋,改为捧他,“再好的千里马也需要伯乐赏识,没有你,谁敢重用这么年轻的人?”

谢辞序冷眉睨她,岑稚许笑容明煦,不再继续言语。

见他作势又要吻上来,将剩下进度填满,她的手指抵在他唇边,婉拒:“跟你开玩笑的,我要先吃饭,快饿死了。”

谢辞序恋恋不舍地放怀里的温香软玉离开,给她盛了一碗熬得雪白的甜汤,指腹捏住白瓷勺柄,轻吹了两下后,递送至她唇边。

岑稚许眨眼,张口,将汤喝尽了,随手指了对面的秋韵山楂鹅肝冻,“这个是它们家招牌菜,辞哥尝尝?”

谢辞序用筷子夹起来,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她截了胡。

被吻至软红的唇轻咬住他的筷尖,贝齿若隐若现。配送的筷子后半部是由金属做的,前半截由竹木代替,用餐时才拆开包装怼上去,因此相连处并不牢固。岑稚许一时得意过头,不小心将筷子前端咬了下来,谢辞序下意识伸手去接,沾着她甜

津的竹木筷头落在他干燥的掌心,在灯光下泛出盈盈亮色。

他有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事,接吻也就算了,岑稚许自己都不能接受手心沾上她的东西。她以为谢辞序会不高兴,谁知他情绪平稳,将竹筷取下来替换,再用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过掌心,重新给她夹了一块,解释道:“怕你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