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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抓血痕

蓝嘉也不知道哪来的骨气呛他:“你也可以不管我。”

她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事实上确实如此,蓝嘉依旧可以继续吃药,直到这副孱弱的身体被医药掏空,早早离开这人世。

可易允不愿意,也是他牵头搞的这些。

最先不忍心的人,注定要先付出。

易允笑了,坐在她身边,“说什么气话?”

他握着蓝嘉的腰肢,将人抱进怀里,女孩被迫坐在男人腿上,有些不适应,挣脱无果,被他牢牢锁住。

他摸了摸蓝嘉的头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蓝嘉已经习惯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温柔腔调吓得一哆嗦。

从北城到曼德勒最快七个小时。

飞机降落别墅的空中花园停机坪时,蓝嘉还没醒,易允拿了张单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将人抱下飞机带回卧室。

蓝嘉这两天忙着演出,又因为真实身份的事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好不容易睡着, 易允自然不会叫醒她,他坐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调了合适的空调温度,这才转身离开房间,着手处理这边的事情。

骄阳一点点爬上地平线,橘红的光束穿过树梢,悄然探进室内,在床尾留下一缕温暖的光芒。

蓝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微风卷起窗帘飘飞的一角、宽敞的卧室、暖黄的阳光、随处可见插//在花瓶里的天荷繁星。

大脑片刻宕机,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曼德勒。

她撑着身体坐起,薄被滑落腰间,胸骨上方的位置隐隐作痛,带着轻微的灼热感。

蓝嘉摸了摸那,想起医生说的话,赶紧解开睡衣纽扣。

易允回来时,问了负责照顾蓝嘉的女佣:“人醒了吗?”

“中途进去两次,没有。”

睡这么久?

易允推门进屋,穿过陈设的博古架走进卧室,正好撞见蓝嘉轻解睡衣的一幕。

偏白杏色的丝质睡衣解开一半的扣子,领口顺着单薄的背脊往后滑,露出莹润的肩和精致的锁骨,在胸骨往上的位置贴着无菌的医用纱布。

蓝嘉正要解开擦药,余光瞥见易允站在那盯着她。

她吓一跳,手一抖,拧眉:“你怎么老是突然出现?”

“出现不良反应了?”

易允走到床边坐下,拿过她手里的碘伏。

蓝嘉一只手虚捂着,“我自己来。”

他已经用棉签蘸了,“手拿开。”

蓝嘉没动,执拗地盯着他。

现在这样很不方便,从上往下该看的一清二楚,再者她又不是不能动。

易允见她还在磨蹭,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手扯开,又把衣服往下拉,方便解开纱布,局部擦药。

“易生!”她恼了,着急忙慌把衣服拉上,挡住不小心露出的雪白。

易允没好气道:“叫什么叫,给你涂药。”

两人大眼瞪小眼。

蓝嘉撇开脑袋,一手抓着睡衣中部,防止全面敞开,另一只手解着纱布,易允冷眼瞧,防他就跟防贼一样。

纱布一取,里面果然泛红,细看有点肿,易允拿着棉签轻轻摁上去,沿着针孔四周的位置滚动,“实在不舒服别硬撑,家里有医生。”

蓝嘉也打过针,但骨髓穿刺的针跟普通的不太一样,那种阵痛不再流于皮肤表面,而是真的骨头发疼。

易允听见她的吸气声,手一顿,掀起眼皮看着她,“力道重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

离得太近,蓝嘉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那些久违的记忆不受控袭来,近乎耻辱地提醒她,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底下鞭挞,掌心拂过,易允就像现在这样和她的匈近距离。

男人拍开她的手,蹙眉,“那我再轻点。”

他蘸了药,小心翼翼覆上,轻轻吹了吹,蓝嘉一凉,难受又别扭,“易生......”

“还痛?蓝嘉,你故意的是吧?”易允气笑了。

蓝嘉正要辩驳,忽然,卧室外响起敲门声,女佣没敢进来打扰,站在门外低眉顺眼:“先生,赛坎来了,点名要见夫人。”

易允正在给妻子擦药,“没空。”

蓝嘉皱眉,对他说:“我不会见他。”

“行,不见,我待会就去把人打发了,好不好?”男人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又涂了一层,“这次还痛吗?”

蓝嘉淡淡摇头,觉得可以了,那块皮肤都深黄了。

易允等碘伏风干,表面干燥,拿起旁边的干净纱布给她贴上。

蓝嘉也在弄,指尖偶尔不可避免碰到易允的手指,她没什么感觉,只想快点把衣服穿好,易允停下,一只手撑在女孩身侧,另一只手没有动作,就这样望着她。

纱布贴好后,蓝嘉拉上睡衣,见易允还凑这么近,不由得往后退,“你还有事吗?”

男人往前坐,掌心握住她的肩膀,低头,恬不知耻凑过去,“亲一下。”

蓝嘉眼皮一跳,条件反射要去推易允的脑袋,不让他得逞,结果他根本不是冲嘴来的,温热的吻变道落在肩上,带着轻微的吮,女孩背脊发麻,有种寒毛竖起的感觉。

她不适地躲避,男人的右手握住她的肩,防止动弹,而后掌心沿着背脊滑过,细密的吻从肩上到锁骨,像一只大狼狗蹭到她的右颈侧。

易允小心翼翼避开纱布包裹的那块,将人拥进怀里,一只手贴着背,另一只手握着蓝嘉的左颈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似捻似摁。

蓝嘉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眉间找起不舒服的弧度,急切地推他:“易生,你别这样!”

面前高大的身躯屹然不动,女佣推着餐车到门口,正要敲门,撞见室内亲昵的一幕,男人的身形将蓝嘉笼罩得严实,只有肩头泄露出女孩莹白细腻的肌肤。

女佣连忙低着头,不敢多看。

赛坎是在两个小时后知道易允回曼德勒的消息。那时关于和觉吞争地盘一事的会议刚开始,他作为最高指挥人,不能贸然离席。

反正蓝嘉已经来到他的地盘,父女相认,有的是时间,赛坎不着急了。

他在会议上拟订后续方针,结束后,带着大儿子马不停蹄赶往易允的别墅。

车内,赛坎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余光瞥见赛卡一直望着车外,跟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一样,多了分看不透。

“待会就要见到亲妹妹了,不习惯?"

赛卡扭头,盯着赛看了两秒,随即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

他只是在想,自己的母亲当年花费大力气才把人送出去,如今不还是暴露了?何必呢。

他以前也埋怨,为什么顾小而不顾大,长大后,他觉得这种一面枪林弹雨一面纸醉金迷的割裂生活还挺有意思,离开曼德勒,离开赛坎,放弃这么优渥的生活,那只是小时候的天真想法,对于成年人而言,无论男女,金钱权势地位名誉资源才

是最好的补品。

赛坎上下打量他,严肃提醒:“不管你以前跟赛莉的感情再好,现在,蓝嘉才是你的妹妹,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都是我的亲生孩子,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其余都是外人,必要时都可以除掉,明白吗?”

当年的事已经顺藤摸瓜查清楚,妻子生下蓝嘉,让人偷偷把她送到东珠给了蓝堂海。同一天,有人为求富贵,送上自己的亲生女儿顶包,等姜瑶发现时已经来不及??赛坎抱上‘小女儿,并为她取名赛莉。

两个母亲各有各的私心,对此守口如瓶。

他对赛莉好,是因为她身上流着他的血,也从未怀疑。

要说没有情分,还是有一点点,可这些在她绑架蓝嘉时就耗尽了。

如果两个都是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确实让他为难犯愁,可偏偏??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犹豫。

不过等他亲手除掉赛时,才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易允当初答应放赛莉一马,不追究她的过错,原来目的在这。

易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在借刀杀人呢。

父子俩来到别墅,佣人请他们进会客厅,过了十几分钟,易允才过来,笑声朗朗,装糊涂:“坎叔怎么来了?”